菜頭剛想回應,肚子就咕嚕咕嚕叫起來,經過剛才那一通折騰,他才發覺自己腳步有些沉重:“算了,你玩吧。”
喪彪盯著菜頭,眯起了眼睛——是了,又累又餓的半大貓,是不會有興致玩滑滑梯和玩具的。
那麼,一個被追殺了一天,吃慣了罐頭,跟藍波有些像的目標貓,願意捕鼠條吃嗎?
即使目標貓辛辛苦苦吃飽了鼠條,他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玩耍浪費嗎?
他一定是毫不費力地美餐了一頓,緊接著玩興大發,在這裡瘋玩!
如果這樣的話——
喪彪四處嗅嗅,最後,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暗處靠著牆的大垃圾桶——
目標貓沒理由不守住他的食物來源!
曼巴早已靠了過來,劍仔原本還在纏著菜頭,見曼巴和喪彪直直地盯著一處,也警覺起來。
“會在垃圾桶裡嗎?”曼巴悄悄問。
“不會。”
喪彪沒有忘記劍仔製造的響動,他們早已經暴露了行蹤。
即使目標剛剛在,那現在,也必然躲在了個某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觀望,或者直接溜之大吉。
不過,他還會回來。
喪彪低聲吩咐了幾句,幾個貓便心領神會。劍仔和菜頭大搖大擺地玩耍了一通,又鬧又叫,幾個貓便追打著翻過了圍欄,繞著幼兒園打鬧。
趁著打鬧的掩護,喪彪埋伏在圍牆外的樹冠中。劍仔和曼巴也先後埋伏在了兩個出口拐角的灌木下。
只剩下菜頭,一路順著昏暗的樹影,自導自演,又鬧又叫地往回撤。
終於,貓貓的動靜越來越遠,越來越小,直到消失到路的那頭,聽不分明。
四周重歸寂靜,不多時,蟲子重新歡快地叫起來,老鼠也紛紛出動。
月亮從頭頂跑到雲層後面,四處慢慢起了風。三個貓等了許久,直到原本安靜的路上,第二十七條巨大的“鐵頭魚”呼嘯而過時,樓梯的一角,才探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花腦袋。
目標恰如菜頭講的,短腿,圓臉,灰白配色,乍一看,像極了藍波。
只見他探頭探腦地四處聞了聞打鬧的痕跡,又接連把滑梯,木馬細細嗅了一遍,才一步幾回頭地溜向垃圾桶的方向。
劍仔的瞳孔放得溜圓,耳朵完全貼在了腦後,後腳無聲地輕踩著地面。
有了之前的教訓,儘管目標與他最近時不足一撲,他也穩穩耐住了性子了,放目標進了包圍圈。
喪彪瞅準時機,一聲厲喝:
“行動!”
目標陡然炸毛,加速衝向曼巴的方向——
曼巴飛撲而出,“梆梆”兩拳:
“就你自稱老子啊?”
目標調頭就跑,眼瞅著到了出口,卻被劍仔一個滑鏟撂倒,又是“梆梆”兩拳:
“就你天下第一啊?”
兩個貓往中間逼近,目標前進不得,後退不能,衝向圍欄想突圍出去。
卻不料他兩腳剛一沾地,喪彪便從天而降,一個利落的過肩摔,把目標撂回了圍欄裡。
三個貓齊齊逼近,目標回竄到垃圾桶上,背靠著牆瑟瑟發抖。
“有人出罐,買你貓命。”
喪彪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:
“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