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藍波故作大度:“不就是跳上樹,總摔下來,沒法躲雨,一路淋得感冒嘛。就這點事,這有什麼嘛?”
“我會跳!我、我給你看!”菜頭說著便直接衝上了樹冠,在幾棵樹之間來回蹦,又衝到了藍波面前:“看見了吧!我可與在樹上連跳的!我比之前跳得遠多了!”
“喲,還真是棒棒的。”藍波附和著:“一滴雨都沒淋著呢。”
“那你毛毛怎麼溼得這麼透?”藍波話鋒一轉,盯住了菜頭:“我猜猜,肯定不是在乾乾的地方,把我們的菜頭搞得打噴嚏的,對吧?”
菜頭愣了愣,他總感覺自己不該搭理藍波,可是藍波剛剛誇了他,又在關心他的身體,他便沒有說話,只點了點頭。
“哎呦,真可憐,壞地方!是不是河邊?欺負我們菜頭,等著吧,我明天就對著河撒尿。”藍波義憤填膺,彷彿沒有雨攔著步子,他現在就會直接衝過去撒尿。
“別這樣,藍波。”菜頭有些感動地拿腦袋拱藍波。藍波不經意地低頭,卻嗅到了菜頭脖子上若隱若無的淡淡血腥味,瞳孔一豎。
“欸,我搞錯了,你們是從湖邊回來的,還專門給我帶了魚的。”藍波嘆了口氣:“菜頭,你不要求情,回來我就把劍仔教訓一頓,曼巴都跟我說了,他今天莫名其妙就打你,打得特別兇,她差點沒拉開!”
“啊?”菜頭一頭霧水。他和劍仔一早就跟著曼巴,就算有拌嘴,也沒有打架啊。
藍波卻一臉“我懂你”的表情,攬過菜頭聞了聞:“不要裝了,你啊,就是太善良,遭打了都要替兄弟隱瞞,義氣!”
菜頭想點頭,又想搖頭——自己確實是義氣,可是,自己也確實沒有遭打啊!還有,曼巴怎麼亂講話呢,不是說好的,什麼都不講嗎?
“你放心,你不說,我也替你主持公道。”藍波看著腦袋歪著,一臉疑惑的菜頭,親暱地舔了舔菜頭的腦袋毛:“到時候給彪哥說,讓他替你教訓劍仔,保管劍仔長記性。”
菜頭一聽見喪彪,整個貓都激動起來:“劍仔沒打我,一整天,都沒有!你不要告訴彪哥!”
“真沒打你?”
“真的沒有!”
“打著玩?”
“也沒有打著玩!真的!”
藍波盯著菜頭,他知道,菜頭沒在說謊——剛剛舔毛的時候,他更確定了血腥味的位置。如果菜頭是和劍仔打鬧,摔進湖裡,受涼打噴嚏,怕劍仔受罰隱瞞,一切就解釋得通了。可是,菜頭堅定的模樣不像作假。提到曼巴告密時,菜頭意外的表情,也不似作假。
曼巴一向有分寸,也鮮少和菜頭他們打鬧。狗向來不去湖區,被狗咬到後頸也不會是這麼輕,只破了一絲絲油皮。不是曼巴,不是劍仔,不是狗。那麼,又是什麼東西,可以咬傷菜頭的後頸,還被幾小隻這樣心照不宣地隱瞞呢?
藍波沉默了太久,沉默得菜頭有些忐忑:“藍波?劍仔真的......”
“哈哈哈哈,我逗你玩的,你當真了?”
藍波突然一笑,伸爪搖了搖菜頭,朝著已經懵掉的後者擠了擠眼:
“我不講,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