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女兒都嫁出去,今日在朝堂上向皇帝推薦桑大小姐嫁給太子。”
“桑府可是好算計,將桑大小姐嫁給太子,又將桑二小姐嫁予我,前太子與現太子,可真是兩不誤。”祈元嗤笑了一聲,眼眸落到桌子上,不知是在思忱些什麼。
“嗯,聽聞那桑大小姐要嫁去太子府做妾,只因那太子有心悅之人。桑丞相本不欲大女兒做妾,似是因為那大女兒喜歡太子才向皇帝推薦。”
“哦?不是為了利益?”祈元看了眼他,眼中浮現出一絲嘲諷。
“多半也有。”他頷首,伸手抓了把堅果。
燕文凌搖了搖頭,轉而說道:“聽聞你那妻子在孃家那生活甚是不好,那桑二小姐的母親早逝,又留下了個年僅七歲的弟弟,甚是可憐,再過幾日你們便要回門了,你不準備做些什麼?”
祈元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,隨口道:“她的事,與我何干?”
“唉,桑二小姐跟了你,也算是倒黴了。”燕文凌聞言唏噓地搖了搖頭。
未等祈元開口,一個黑色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。繼而匆匆說道:“殿下,白老夫人方才暈倒了,聽白老夫人的婢女說是夫人救了她。”
“這夫人……可是桑二小姐?”燕文凌聞言怔愣了一瞬,隨即面色狐疑地問道。
“是,聽聞是用銀針紮在白夫人的穴位上。”那侍衛繼續道。
“太醫可有檢查過?”祈元眉頭緊蹙,眼神變得甚是冰冷。
“白夫人不久後便叫了太醫,那太醫還說施針的人能力在他之上。”
“哦?你這妻子來頭可真是不簡單啊,醫術在太醫之上,你這可是得到寶了。”燕文凌輕笑了一聲,目光落到祈元的臉上。
“你認為一個在府裡備受欺侮的女子怎樣習得如此了得的醫術?”祈元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微笑。
“依你所想,這桑二小姐到底是何種來頭?居然敢在你的眼皮底下暴露自己,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小瞧你?”燕文凌捏手裡的葡萄轉了轉,帶有興味地說。
祈元聞言緘默不語,目光落在廳外,眼底閃過一絲暗光。
細碎的陽光透過檀色的金絲簾照在屋裡。雕欄玉砌,四周掛著會有山水的屏風,將室內橫坐兩面。
桑風禾坐在珊瑚園椅上,肩膀微微向後靠,剛闔上眼眸,一道焦急聲音便從耳邊傳來。
“夫人,殿下譴人來了,說要在書房見您。”春桃說著看向室外。
她眉頭微蹙,臉上閃過一絲詫異:“知曉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昨日那氛圍實在不能說好,想來今日不會無故喚她,此去不知面臨她的究竟是什麼。
待拐過一條長長的走廊,經過一座龐大的假山後,便到了書房。
桑風禾看向書房,繼而深吸一口氣,邁步走了進去。
室內瀰漫著淺淺的檀木香,正前方擺著一個書案,書案後方置著一個香幾,香几上燃著香爐。
祈元坐在松紅林木宮凳上,右手持著紫毫筆在宣紙上不停寫著什麼,陽光透過四扇暗格窗照到他的臉上,模糊了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。
良久,祈元抬眸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。
“夫君。”她福了福身,莞爾一笑,黑亮的眸子亮了起來。
祈元收回了目光,緩緩放下手中的紫毫筆,旋即靠著椅背,神色居高臨下。
“今日聽聞你在府中救了白夫人,此事可是真的?”
桑風禾聞言心中一緊,但臉上神色自若,淡然道:“是,今日是我救了白夫人。”
[他這話像是在懷疑她,可那時白夫人突然暈厥,總不能不救他吧,況且我還有任務在身。]
祈元雙眼微眯,神色有些怔然,旋即目光變得更加冰冷。
“今後你要明白什麼事是你該做的,什麼事是你不該做的。”
桑風禾聞言心中一驚,臉上有些茫然。
[她方才已經如實回答了他的話,為何他的態度卻如此惡劣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