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朗帶著一個警衛班,兩輛汽車直奔兩百多公里外的旅部。
山路環環繞繞,到了夕陽西下才抵達。
“袁朗,好久不見啊?”
袁朗激動萬分,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活人。
“旅長,您老人家是不是記錯了?咱壓根就沒見過。”
“哈哈,是嘛?那咱們這是神交已久。前些天你支援新一團和獨立團,謝謝啦!要不是你們特別支隊出手,恐怕丁偉和孔捷現在抱著破碗到我這哭窮呢!”
旅長說的沒錯。
如果沒有袁朗的及時出手,以他倆的兵員數量素質、武器裝備,很難幹得過大阪師團的兩個步兵大隊。
即使依託有利地形把它們擊退,自身也會損失慘重。
“旅長,咱還是那句話,都是一奶同胞,咱總不能看著他倆捱打吧?”
“哈哈,好一個一奶同胞。對了你今天來找我幹嘛?”
“旅長,我這是來給您老人家說一聲恭喜發財。”
“哦?又來送禮?”
袁朗沒有回話,而是讓警衛班的戰士把車上的槍支彈藥全部卸下來。
墨綠色的木頭箱子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“步槍一百支,配套子彈兩萬發!”
“哈哈哈,你小子出手比李雲龍闊氣,問他李雲龍要點武器裝備比殺了他都難。”
袁朗訕笑兩聲,沒有答話。
“對了,上次綠川送來的三百瓶青黴素已經賣出去了,一共六百根小黃魚,待會你給我寫個收條,直接帶走。”
袁朗摸了摸腦門。
在別人面前他或許還能吆五喝六,但是在他老人家的面前就四個字:
敬禮、服從。
“嘿嘿,不急。一來就提錢,搞得像我專門衝著小黃魚來的,多俗氣。”
“得了吧你。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小黃魚,趕緊搬走,哪天我要是見財起意,私吞了,壞我名聲!”
“是!馬上運走!”
第二天一大早,袁朗袁朗便帶著三百根小黃魚,還有樸美蘭直奔御龍山。
而此時,在御龍山外,有一名穿著晉綏軍灰綠色軍裝的人在崗哨處徘徊,旁邊還站著大約一個排的衛兵。
“兄弟,麻煩再通報一聲,我是晉綏軍軍需主任富大龍,特地拜訪袁朗司令。”“”
“不好意思,您的身份我們在核實。”
在御龍山指揮部,趙剛與李雲龍倆人大眼瞪小眼。
“老趙,老閻不是啥好人,他的軍需主任肯定也不是啥好鳥,找個藉口打發走算了。”
“咱特別支隊成立以來,跟晉綏軍應該沒打什麼交道吧?突然上門,是不是真有什麼事情?”
李雲龍直襬手,語氣裡滿是不屑,說道:
“能有什麼啥事?咱特別支隊現在兵強馬壯,武器裝備充足,防區安然無恙。
就算是有啥事兒那也是他們有事兒求咱!”
“算了,還是見一見,別耽誤正事。”
趙剛說完便給崗哨打了個電話。
“身份核實過了,放他進來,但是不允許帶衛兵。”
“是!”
半個小時後,富大龍出現在特別支隊指揮部。
“趙政委,特別支隊的門檻高啊,登門拜訪還真不容易。”
李雲龍一聽這富大龍說話夾槍帶棒,一股無名之火就燒了起來。
“富主任,咱們特別支隊是小鬼子的死對頭,前些天又把狗日的狠狠揍了一頓,這不是怕這些挨千刀的假扮成自己人暗中破壞嘛,還請多多理解!”
說完還不解氣,李雲龍緊接著說道:
“咱不像有些部隊,吃著皇糧,但天天縮在後邊,而且跟小鬼子處的跟兄弟似的……”
富大龍臉都綠了。
老閻這段時間確實跟小鬼子不清不楚、暗送秋波。
“呵呵,李副司令果然快人快語,早有耳聞啊。”
趙剛這個老好人生怕影響兩軍關係,便打起圓場,說道:
“富主任不辭辛苦,遠道而來,是有什麼公幹嗎?”
談到正題,富大龍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:
“既然趙政委問了,咱富某就厚著臉皮開口。”
李雲龍心裡又把富大龍鄙視一番,說就說唄,裝什麼犢子。
“最近戰事吃緊,傷員不斷,每天進入醫院等待治療計程車兵不計其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