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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隨本官去官署

卿言聽到那個名字,神情恍惚。

下一秒,容寂將她箍緊,她腰間一疼。

“你在想他?”容寂戾氣難抑,眼底滲透著危險。

疼痛讓她來不及多做沉思,即刻回過神來。

卿言目光漸漸平靜,不欲提起桓晏。

容寂看懂她不回答,是根本將桓晏放在心底,不願被別人窺探她的依依眷戀。

“六月廿七,宜嫁娶,諸事大吉,是個好日子。”容寂唇舌捻著字眼,每一個字都被他極盡嘲諷,“可惜了,你嫁不成他,他也休想娶你!”

卿言不明白,言語傷她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,“大人叫我來,就是想說這些?”

“不管你跟桓晏曾經有過什麼,從此以後都忘了他,心裡不準有他,聽到沒有。”容寂奪她入府之前從沒想過在意她和桓晏的過去,如今閉上眼腦海中勾勒出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,都讓他莫名煩躁。

卿言木訥呆滯,不應。

“去叫灶房備飯。”容寂意識到自己言語對她的過分在意,還因此情緒失控,很快掩飾過去。

卿言是他的婢女,得了命令出去替他傳話。

廚娘今日做了胡餅、清燉牛犢、蒸驢肉,都是提前備好的,直接端過來就行。

採桑採月捧著飯食,卿言跟她們一道回容寂房中。

採桑採月擺好飯食退下,卿言沒得容寂的話,不能出去。

“吃過了嗎?”容寂抬眼。

卿言點頭,他不在府裡,她都是跟採桑採月一起用飯。

容寂勾住她的手,把她拉過來,摸上她的腰腹。

空空癟癟,一定又是食不下咽,一頓只吃幾口。

容寂用一隻白瓷碗盛了一碗牛犢湯,裡面有肉、有蘿蔔塊,放在她面前,“再把這一碗吃完。”

卿言心裡裝著事,每天食不知味,是飢是飽她全無知覺。

她本身食量就小,看著那碗肉湯,她竟連她能不能再吃得下都分辨不出來。

卿言聽話又不完全聽話,慢口將蘿蔔和湯吃完,肉她一口沒吃。

容寂注視著她,看到碗裡只剩著肉,沒硬逼著她把肉也全吃下。

待容寂用完飯,採桑採月備下他洗漱用的熱水。

“婢女該做的事,你應該很清楚吧。”

容寂之前從來不用人在房裡伺候,採桑採月鋪床疊被都是在早晨,其餘不需要她們做。

卿言抿唇,她以前住的閨房,院中有六個灑掃婢女,房中有四個貼身婢女,沐浴、梳妝、鋪床疊被,一應都有專門的婢女負責伺候。

她依著記憶裡伺候她的婢女做的事,在容寂洗完臉後給他遞上帕子。

“衣櫃裡,那套青雘色寢衣給我拿過來。”容寂轉身去耳房沐浴。

卿言估算著時間,等耳房中的水聲漸漸停歇,她才把衣服給他拿進去掛在架子上。

容寂還沒開口說話,她便退了出去。

等容寂出來,她已將床給他鋪好。

這些日的相處,容寂能夠感受到她雖為貴女出身,卻與一般的貴女有不同之處。

尋常人從高處跌落,總會習慣性保持著從前的高貴,另外換一個千金小姐,要她從錦衣玉食驟然淪落至受人奴役,只怕比死還難接受。

卿言卻在默默習慣從小姐變成奴婢。

她的忍耐力比一般人都強,遇變則變,唯一不變的是她的風骨。

容寂站在床榻邊,便是準備就寢了。

卿言做完她婢女該做的事,就要從他房裡退出去。

“到床上來。”容寂寢衣寬鬆,掛在他頎長的身形上,胸前袒露出一片。

卿言眉頭微微聳動,他喚她近身只有那事,她癸水來了,他還要做什麼?

“睡到裡面去。”容寂坐在榻邊等她先上。

“大人,我有自己歇息的地方。”卿言心頭一震,他要與她同榻而眠。

“西廂房就不是本官的了?”容寂嗤笑,意思是她在他府裡睡哪兒他說了算。

卿言握拳立在原地不動,容寂沒耐心看她磨蹭,將她拽到榻邊來,脫掉她的鞋襪,推她進帷幔內。

“不想乖乖睡,那就先做點別的事。”容寂見她抱膝坐著不情願躺下,輕哼道。

卿言哽住無言,在他耐心耗盡之前,挪到最裡頭面牆側臥。

容寂偏要將她翻轉過身,使她面對他,而後將她擁入懷中。

夫妻同榻,她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