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兒在想什麼這樣入神?”容寂一幅畫畫完,她愣了半天都沒反應。
卿言斂去思緒,不讓他看出她心底的想法。
“歷朝歷代都沒有哪位帝王用過鐵腕打壓士族。”她出聲算是給他回應。
卿言不解容寂把朝堂上的事說與她聽有何用,她是女子,又不是他的官署同僚。
朝代更迭,亂世梟雄起義,世家為其提供財力、人脈,還因世家子弟大都擁有超越庶族的卓識謀略,為新朝建立立下汗馬功勞,能被封為國公、柱國大將軍之類的都是開國元老,世家勢大,自古以來就是很常見的事。
當朝的五大世家都有上百年的基業,大魏自開國到魏明帝的年號,都還不到七十年。
“流水的皇帝,鐵打的世家”是事實,不是說說而已。
容寂從她一句話就能看出,他所有說過的那些朝堂上的事她都能懂,他的眼神不由變得灼熱。
“言兒果真沒讓我失望。”容寂將她擁緊,含笑著繼續無所顧忌對她言道:“咱們的陛下想做不世之君,歷代帝王的表率,成就非凡功績。”
就在卿言以為容寂對魏明帝大為稱頌,必是全心效忠魏明帝之際,她又聽容寂冷嘲一聲。
“人無完人,是人都會犯錯。一個人越是想功勳卓著,身上不沾半分汙點,就越是可能出現偏差。”
容寂話裡明顯藏著深意,卿言在這一刻莫名產生了探知慾,然而容寂卻不打算再說下去。
“這幅畫言兒喜歡嗎?”他引著她的視線投在畫上。
江上輕舟,黛山歸遠。
容寂的畫竟是偏向隱逸高雅的風格,跟他為人一點都不像。
“我讓人把這幅畫裱起來,給言兒送到杏簾居掛在房裡日日欣賞睹物思人。”容寂笑裡呷著邪氣。
卿言無語到白他一眼,她就沒見過比容寂更厚顏無恥的人。
“我不要。”本來卿言不加理會便罷了,這一聲拒絕她無意識說出了口。
“那我要在言兒房中放個什麼東西,才能讓言兒在我不在的時候也想著我?”他在她耳廓上輕啄了一下。
卿言真是受不了他用不要臉的口吻跟她說話,以往他只在床榻上說些無恥的話,現在他不正經的話隨時都可能脫口而出。
問她“喜歡嗎”這三個字都快成他口頭禪了!
她頸窩瑟縮,躲著他。
下一秒,她的腰肢被他一擒,圓潤的嬌臀落坐在他作畫的桌案上。
“這張桌案是我讓人特意做的,正合言兒和我的身高差,把言兒放在上面,恰到好處……”容寂傾身與她臉龐相對,他的目光裡交織著對她的渴求。
卿言一想到他專程令人做一張桌案是為了做這事,就羞恥到臉上漲紅。
她側目朝案上的筆墨紙硯望去。
“言兒放心,這張桌案的材質厚實,桌面寬敞,力道大一點也不會把案上的東西弄到地上。”他將她的脊背壓向他,埋首進她的頸窩。
“畫。”卿言推著他的肩膀。
他剛才畫的畫還沒收,就在她的臀下。
“言兒不喜歡那就作廢,改日再送別的東西給言兒玩。”他哪還有心思去管畫,唇舌向上移去,將她泛著瀲灩光澤的朱唇封住,大手往她衣裡探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