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相勸,直言不給他單獨見她的機會。
桓晏憤而怒視著容寂,要不是容寂忽然出現,言兒豈會跟他分開!
獄中慢了一步就造成今日的局面,他不能失去言兒……
“言兒,跟我走。”桓晏再次將目光轉向她,唇邊擠出笑來,眼裡帶著隱隱的哄意和卑微的乞求。
別的他都不想去理會,他只想她能回到他身邊。
容寂面色冷了下來,眼眸微狹,同樣朝她睇過眼去。
“桓晏世子回去吧,往後別再掛心著奴婢。”卿言娉婷而立,身姿挺直,濃密捲翹的睫羽垂下,言語平淡如水。
“言兒……”桓晏不可置信,如同受了重傷,艱難喚出她的名字,喉間包裹著苦澀。
卿言盈盈對著他的方向行了一禮,將他們二人之間身份的差距展現地淋漓盡致。
“天色已晚,下官不便請桓世子過府,桓世子請便。”容寂沉著聲。
話音落帶著卿言轉身進去,留桓晏在原地久久佇立。
容寂的腳步很快,卿言正常的步伐跟不上他,落後了一大截。
行過前院花圃,他倏忽停下,卿言差點撞上他,愣了下神。
容寂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線,幽深的眸底滲著寒光,將她從地上抱起,快步回到正房中。
“你就這麼喜歡他?”羅漢榻上,容寂將她抱坐在腿上,抬起她的頭,令她看著他的眼睛。
一直以為她心心念念想重新投入桓晏的懷抱,沒想到她對桓晏的冷淡疏遠更讓他生氣。
她將桓晏放在心裡,才會事事為桓晏著想。
看似疏離,實則她滿心滿眼都是桓晏。
“把你的心收回來,不許再想著他。”容寂胸中一股無名的心火在燎原,直要燒到寸草不生。
卿言扭動著身子,想擺脫他的禁錮。
他要的是她的身體,她心裡有什麼,與他何干。
容寂偏要握住她的下巴,摟住她的腰,逼著她不準移開看他的視線。
他企圖用最直接霸道的方式,將桓晏從她的心裡驅逐,讓他成為她最熟悉的男人。
可是桓晏這麼多年傾心陪伴她是事實,他無論如何都抹不掉她和桓晏的曾經。
那些他從未參與,才令他想到就嫉妒地發狂,又無可奈何。
“言兒卿卿覺得我與桓晏,誰更好看?”容寂指尖在她細白的脖頸上輕輕剮蹭。
容寂向來不屑與人比較,卻不由想聽到她的回答。
卿言無語結舌。
“嗯?”容寂不是隨口一問,是真的想從她嘴裡聽到答案。
“言兒在文宣閣見過桓晏穿官服,也見過我穿官服,桓晏的官服是緋色,我現在身上穿著緋色,言兒對比一下,誰更好看。”
桓晏被譽為上京第一佳公子,才華、相貌、氣度、出身通通都是一等一的好。
容寂如此面不紅氣不喘與桓晏作比較,自是不認為他有哪一點比不上桓晏,除了決定不了的出身。
卿言早就發現容寂的氣度不像庶族,他的才學莫說與桓晏相比,就是放眼整個大魏朝堂,可能也是數一數二。
再說相貌,男人極少有長得他那麼美的臉,美卻一點都不陰柔,五官單拎出來每一個都像精心雕琢過,合在一起又是另外一種精雕細琢。
若生了他這副相貌,身高體格較為矮小,可能會讓人覺得女氣,偏他身量修長,體型清雋,“俊美無儔”這一詞恰是他最好的形容。
“男子又不是女子,何用比較美貌。”卿言初次見容寂,便憑著容貌以為他是個心性高潔的正人君子,然而事實上,他卻對她做出了那些無恥行為。
他的相貌跟他的性情一點都不沾邊,長得再好看也沒用。
容寂冷哼,傳言中她與桓晏最是相配,他倒想知道,將他與她放在一起,究竟誰才與她最相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