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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疼你不知道吭聲

卿言在獄中一心牽掛爹爹,根本無暇管顧自身,在聽到爹爹自戕的訊息後,她只想隨爹爹而去,倘若當真被送到教坊司,她便會用手裡藏的那根簪子自盡。

入獄的前一天,桓晏還來卿府給她送過城東點心鋪子新出的單籠金乳酥,少男少女坐在小軒窗下,靜聽韶光慢。

然世事無常,僅一日光景,周身的事物就全變了樣。

她不自覺流露出依依眷戀的神情,容寂心底無名的怒火翻湧。

牽引著她的手,摸上他的腰帶。

暗釦“啪嗒”一聲開啟,他貼近她凝脂白玉般的臉頰,“這樣解,學會了嗎?”

卿言被他的呼吸燙到,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。

“接下來怎麼脫,該會了吧?”容寂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臉上。

卿言淺粉的指甲陷進肉裡,嘴唇被她咬的發白。

只要他碰觸她,她便一副受盡屈辱的模樣。

在桓晏面前,她又是怎樣的?

一想到他若不為一時的私心,此刻她該是與桓晏郎情妾意相依相偎,容寂臉上全是陰霾。

“要麼幫我脫衣,要麼與我共浴,由你選。”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,擺明了說他耐心不多。

卿言全身泛紅,臉頰燙的快要燒起來,在容寂耐心即將耗盡前,才緩緩抬手,生澀地將他的衣衫褪下。

他露出上半身肌理,男子的氣息將她包裹,其下還有褻袴,卿言別過眼,手遲遲都伸不出去。

“你又不是沒見過,在害怕什麼。”他言語露骨,又來捉她的手,想引著她來解他的褲頭。

“你不要臉!”卿言死活不肯,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

容寂比她想象中更無恥,不耐煩再磨她,自行除下身上最後的遮擋,跨入浴桶中。

卿言急忙迴避,卻也躲不過全看見了。

“過來擦背。”容寂手臂搭在浴桶邊緣,她越是牴觸他,他偏要讓她熟悉他。

卿言粉拳緊握,站著不動。

“還是你想進來一起洗?”還是這句話最管用。

卿言強自忍耐著靠近他,取過帕子,在他背上輕輕擦拭,似鳥羽刮過。

她一向被人伺候,半點都不會伺候人,動作生疏,反應遲鈍。

外面桌上有響動,她磨蹭的功夫,灶房已將晚食備好,採桑採月將飯菜端進來擺放整齊。

“去外面等著。”容寂放過她,再讓她磨蹭下去,水都要涼了。

採桑採月看到姑娘從大人浴房裡出來,廣袖還被打溼了半截,猜測她方才在裡面伺候大人沐浴。

採桑採月只盼著姑娘能早些順大人的意,莫要再做刺頭,惹大人生氣,作賤自己的身子。

卿言一點都不想在容寂房中待,可她又能去哪兒呢?

她能走出這道房門,走不出這座宅子,能走出這座宅子,上京城裡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。

賤籍之人無歸屬,無論流竄到哪裡,抓到又會被關入大牢。

她早已沒了自由身,為妓為妾,為奴為婢是她僅有的選擇。

容寂很快穿了一件寬鬆的茶白色中衣出來,抱起失神的她,落座在圓桌旁的小凳上。

採桑和採月見狀立馬退出去。

卿言坐在他腿上,極為不適應,腳尖朝下輕點想下地。

“吃過飯了嗎?”容寂一手摟她腰,一手勾她腿,不讓她動。

“吃了。”卿言難得回他話,期望著她說吃了,他就會放她下去。

“再吃點。”容寂總聽人回稟她要麼不吃,要麼只吃幾口,心有不耐。

他原本便吩咐了兩個人的飯食,桌上有四菜一湯,葷素搭配。

卿言緘默不言,容寂用筷子夾菜,自己不吃,餵給她。

她不張嘴,他在她腰上一捏。

卿言痛得額頭冒出冷汗,被迫張嘴吃下他一口一口投餵來的肉和菜。

待她吃不下,朝他投來怨惱的目光,他才停手。

“以後每餐都必須吃這麼多。”容寂冷著臉,看不出一絲溫存。

卿言沉默著。

餵飽她,容寂放她下地,讓她站在旁邊。

桌上另有一副新的碗筷他不用,就著她用過的那副碗筷,他慢條斯理用飯。

等他吃完,夜已深寂。

採桑採月進來將桌上收拾乾淨,再退出房門。

卿言害怕跟他獨處一室,房間裡安靜下來,她躊躇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