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嬤嬤在一邊心裡不由得嗤笑一聲,這是個沒腦子的,算了,皇后和慶皇貴妃鬥法,她就當聾了瞎了看不見,算計四皇子也不關她的事。
溫曉語一走,慶皇貴妃眼中立馬露出嫌棄,那摸過溫曉語的手擦了又擦,真是個不知所謂的蠢貨,要是四皇子被她算計成了,那皇后豈不是得被氣死。
溫曉語偷偷回了國公府,她以為自己悄聲回去,其實訊息早傳到溫懷玉手裡了,太后為了膈應她真是不擇手段啊。
靈紫打抱不平:“明明是她欺負了小姐,為何還故意為難小姐?”
“因為她是太后,她須得讓京中人都覺得都因為我不配才被退婚,是她仁慈給我郡主的位置,可京中卻都在說她的不是,她自然恨我,豈能讓我好過啊,”溫懷玉太瞭解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,“她覺得聶庭彥樣樣都好,哪裡許我退婚之後不流露出痛哭流涕哀求的模樣。”
靈紅給她擦著臉上方才流下的汗,“小姐,這太后也太過分了,幸好小姐沒嫁給四皇子,否則還不知受多大的氣呢。”
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。”
溫懷玉換了身清爽的裡衣,門便被叩響了,今日這府裡就沒消停過,往來了不少的人籌備她明日要辦的宴席,溫和民從沒這麼興奮過,差點沒把京城的酒樓飯店翻個底朝天,也要找出撐場面的珍惜菜餚來。
敲門的正是宋文春身邊的桂嬤嬤,桂嬤嬤帶了三個妝娘來,“小姐,這是夫人為你請的妝娘,明日定要給你化成京城最漂亮的樣子來。”
溫懷玉頭疼不矣:“桂嬤嬤,今日先不必了,還請幾位在府上休息吧。”
桂嬤嬤無奈,“那明日小姐可要早些起來。”
“好。”
溫懷玉無奈,但也理解爹孃都覺得她受了委屈,必須把面子掙回來,但她辦這席面不為別的,只為讓那些暗中盯著溫家的人看看,他們溫家不怕與太后做對,不是什麼人人都能惹的軟柿子。
最關鍵的是,從前溫家總是避免自家被牽扯進什麼爭端裡,但卻避免不了別人覺得他們溫家有所圖謀,往後不如就高高地把身份擺出去。
廷安這時回來了,溫懷玉便問:“煙紅安頓好了?”
“安頓好了,”延安回,“給她留了糧食和東西。”
“也好,她現在留在府上太危險,她很重要,要保護好。”
“現在她也害怕跑出去被人抓走。”
溫懷玉點頭,“她看到了那人的臉,等日後我們有力量扳倒他的時候,她就是我們的武器。”
溫懷玉看著被蓋在自己手下的畫像,抽出一張給他,“這是我根據她說的畫的,屋裡燈光暗,看得不太清楚,她只聽到那些人叫他大人,不知道名字,你去查檢視。”
“一定要小心,別驚動了。”
廷安接過畫,那畫像十分不明顯,只大約看得出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。
溫懷玉覺得希望渺茫,那人她看著面生,不像見過的樣子,而且他們不能拿著畫像四處去問,不過好歹是有了些眉目,至少等找到是誰,煙紅能作為證人。
現在跑走了一個人,想必那群人自保猶來不及,昨日商量的事更是不會再辦,也不會有空找溫家的麻煩。
秦家,秦昭捏著帖子,冷不丁笑了一聲:“這溫懷玉有這必要嗎?為了在一個男人面前掙顏面搞出這麼大排場來,瞎耽誤功夫,有那時間不如練練武。”
秦老將軍一把花生殼扔他頭上:“你少在那用你那張臭嘴說話,給我在家好好思過。”
秦昭一把把帖子甩在桌上,“我本就不想去這什麼宴席。”
秦老將軍疑惑道,看向一旁的秦擇,“有誰叫他去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秦擇搖頭。
秦昭憋悶地走了。
第二日天剛微微亮,宋家三個舅舅就帶著馬隊一路從寶田坊走到永康坊了,每匹馬都掛著紅綢子,有訊息不靈通的人還問:“這誰家娶親啊?這麼大排場。”
“不是娶親,是溫國公府慶賀她家二小姐得封郡主呢。”
“就一個郡主啊,這京城掉一塊磚頭下來都能砸掉一個郡主,這麼招搖。”
有人好奇地問:“聽說那個郡主長得十分好看,參加一個太后宴席惹得世子和小將軍都搶著救她。”
“好奇咱們也去看看唄,聽說溫家會在府門口擺三日的流水席,京城人士無論是寒門學子還是普通百姓,只需在溫國公府牆上的紅聯上寫上一句賀詞即可入席。”
剛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