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你三千兩,啃太子腳下的饅頭去!”
蕭峻踏步而來,禮部一眾官員,瞬間有了主心骨,趕緊圍繞在六殿下身邊。
“六弟,為兄想起來了,如今是你執掌禮部。”
“看在你不懂規矩的份上,把銀子補給南城兵馬司的兄弟,這事兒就算了。”
太子趾高氣昂,舉手投足間,絲毫沒將蕭峻放在眼裡。
哪怕是蕭峻拿出銀子,吃了虧,都像是太子施捨給他的機會一樣。
“大哥,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?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以後離孔駲遠點,父皇不讓咱們跟傻子玩。”
你……
孔駲怒指蕭峻,誰知指頭才剛舉起來,就被蕭峻一把掐住,疼得他面紅耳赤。
“老六,放開孔駲!他是我大奉功臣建寧侯之子!”
太子上前一步,想要拉扯蕭峻,後者穩如泰山,絲毫不為所動。
反觀孔駲手指被掰的生疼,整個人更是屈膝下蹲,卻絲毫無法掙脫。
十指連心,在一旁觀看的禮部官員,都覺得疼痛不止。
“放開指揮使大人!”
南城兵馬司眾人當即大怒,蕭峻卻不屑一顧,甚至主動挑釁。
“怎麼?認識指揮使,不認識我這六皇子?”
“大奉姓蕭不姓孔!誰敢上前一步,便是意欲謀害我!”
“到時候,父皇問罪下來,看你們哪個能承擔得起!”
兵馬司眾人瞬間停下腳步,看向孔駲的眼神充滿憐憫。
沒辦法,誰讓這廝是皇子?他們可不敢輕易動手。
蕭峻犯錯,哪怕是殺了人,皇帝頂多訓斥兩句。
可他們卻不行,只不過是南城兵馬司的大頭兵。
萬一敢毆打皇子,說不定全家都要遭殃,皇子代表著皇帝的臉面。
“你……你今天動我,就是動太子殿下!”
孔駲咬牙切齒,妄想拿太子來壓蕭峻一頭。
啪!
耳光響亮,熟悉的大逼鬥,終將扇在孔駲臉上。
“我跟大哥兄弟情深,你這是意欲離間我們兄弟感情?”
想起之前這廝,對沈傲雪那副猥瑣模樣,蕭峻手下毫不留情,打得孔駲嘴角流血。
“老六,夠了!”
太子蕭岐皺眉道:“孔駲沒有別的意思,得饒人處且饒人,看在為兄的面子上放他一馬!”
孔駲雖然沒有說話,眼神之中卻滿是得意之色。
彷佛在嘲諷蕭峻,“怎麼樣?太子發話,你還不是要放人?”
啪!啪!
蕭峻順勢又是兩個耳光,打得孔駲當場蒙圈。
“你……我沒說話啊!”
“你在心裡罵我,以為老子不知道?”
蕭峻這副混不吝的樣子,令太子蕭岐頗為忌憚,這廝不像是權謀政客,更像個不顧生死的無賴兵痞。
太子遇到六閻王,當真秀才遇見兵,有理說不清。
“大哥,別怪兄弟不給你面子。”
“這廝今天能離間你我兄弟,簡直是人神共憤!”
“我相信大哥一定不會聽信讒言吧?”
蕭岐茫然點頭,看著孔駲蹲在地上,疼成了三孫子,他只想讓蕭峻儘快放人。
“對了,兄弟我想給未過門的妻子,做一件衣裳。”
“不知大哥還有沒有織金錦,我那媳婦是個虎妞,比較費布匹。”
什麼?
太子如今反應過來,這蕭峻當真是兵痞,公然在勒索自己!
你當織金錦是大白菜,城外菜地遍地都是不成?
每一匹織金錦,不說價值連城,也要百兩銀子!
此等工藝難得,耗時耗力,在大奉可謂有價無市。
蕭峻張口就是兩匹織金錦,蕭岐覺得自己不是太子,而是個凱子,被老六釣成了翹嘴。
孔駲還在喊疼,太子不再猶豫,直接開口道:“好說!送六弟兩匹布而已,算不得什麼大事。”
唰!
蕭峻當即鬆手,孔駲再次哀嚎一聲,兩根手指被掰得腫脹發紫。
兵馬司眾人見狀,當即圍了上去。
“指揮使先別走啊!大哥腳下的饅頭,你還沒吃呢!”
蕭峻一腳踢起饅頭,隨後直接衝向驚魂未定的孔駲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沾滿塵土的饅頭,直接被塞進孔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