廠上貢，但身為西廠督公，懶得跟這種小角色一般見識。

畢竟他曹讓要辦的都是朝廷大員，盯著一個六品官，只會令他跌份兒。

“阿肆，怎麼回事？”

曹讓開口詢問，陳沿肆知道再也隱瞞不得。

“回督公，是北城兵馬司副指揮彈劾……”

陳沿肆不敢透露太子，但他是誰的人，曹讓一清二楚。

太子和蕭峻之間，要選擇一人，這對曹讓而言並不難。

按照之前，曹讓會毫不猶豫選擇交好太子，趕走眼前的蕭峻。

雖說太子登基，曹讓不會再執掌西廠，但也能夠安享晚年。

可如今情況已然不同，皇帝對太子日漸不滿。

而他曹讓現在也沒有失勢，何必要跪舔太子？

“衛霍，有什麼話，你跟咱家直說便是。”

曹讓翹起二郎腿，隨即修剪起指甲，卻令身下的陳沿肆苦不堪言。

“回督公……我沒收過銀子……是他們栽贓陷害！”

衛霍氣息虛弱，如若得不到救治，性命危在旦夕。

“曹督公，既然事情還沒查清楚，不如讓醫者前來，先給衛霍治療如何？”

蕭峻有求於人，並未嘲諷曹讓。

“六殿下，您見過誰在詔獄裡，能夠得到救治？”

曹讓冷笑道：“何況，被西廠盯上的人，大部分都不冤枉，一會兒還要用刑呢！”

曹讓有意打壓蕭峻，讓其日後在自己面前，不會那麼猖狂。

“殿下，人在屋簷下，不得不低頭啊！”

趙虎低聲提醒：“只要督公一句話，衛霍就能出去。”

曹讓依舊在修剪指甲，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，就是賭定蕭峻會低頭。

唰！

蕭峻起身離開椅子，隨後站在衛霍面前。

“曹督公，儘管用刑便是。”

“別怪我沒提醒諸位，誰要是不小心打到了我，保證滅他九族！”

蕭峻冷笑道：“要不然，請督公親自用刑？我相信你的手段。”

這小子！

曹讓咬牙切齒，沒想到蕭峻混不吝，竟然為了一個六品官，擋在了自己面前。

如今西廠眾人騎虎難下，他們用刑也不是，不用刑也不是！

“督公大人，太子殿下來了！”

曹讓深吸一口氣，太子來的正是時候，他們兄弟相爭，自己可以置身事外。

“一個衛霍，弄死需要這麼麻煩？”

太子踏步而來，看到蕭峻後，兄弟二人相視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