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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掌櫃:“…………”冤枉啊!
&esp;&esp;他就是個小本買賣,自家的生意,自己偷自己的東西做什麼?正因為他家一點背景都沒有,所以才是這條街上第一家就關張歇業的啊!
&esp;&esp;但他對張別知說的這個玉佩有點印象,成色不好,賣不了幾個錢,還是他們本地混混送過來的,他想低價收都不行,那混混給了他一堆破爛,就這個玉佩算是稍微值一點,然而它上面有字,還是人的名字,稍微想想就知道這些破爛究竟來自何處,掌櫃心煩,看都不想看它們,就交給夥計去賣了。
&esp;&esp;不賣也不行,畢竟花了錢呢。
&esp;&esp;至於這玉佩什麼時候賣出去的,他更是毫不知情,他只能哆哆嗦嗦指著那個圈說:“那、那是非銀兩交易的意思,我家是小店面,規矩沒那麼多,有顧客不想掏錢,用別的東西買,只、只要價格適當,我們也就賣了。”
&esp;&esp;張別知覺得自己要瘋:“怎麼說你都有理是吧!”
&esp;&esp;掌櫃覺得自己要哭,他本來就有理啊!……
&esp;&esp;好在接下來張別知冷靜了一點,他問掌櫃這玉佩到底賣給誰了,但掌櫃不知道,是夥計賣的,張別知又問他夥計呢,掌櫃說逃了,此時可能已經到交州逮螃蟹、挖生蠔了。
&esp;&esp;張別知:“…………”
&esp;&esp;他木著臉,在心裡算他要是去一趟交州需要多少時日。
&esp;&esp;也不算太遠,就是等他再回來的時候,大王大概已經改朝換代了。
&esp;&esp;而且找到了夥計也沒完,下一步是找買主,那買主又去哪了??怕不是跑馬兒敢養犛牛去了。
&esp;&esp;到這種程度,線索差不多就是斷了,張別知垂頭喪氣地回去,覺得自己只能無功而返了,但他不知道,其實他還能更倒黴一點。
&esp;&esp;因為新安民變了。……
&esp;&esp;沒有真正家底雄厚的人站出來領導百姓,但農夫當中也會有天生具有領導力的人,尤其是那些住在文化之都,天天扛包、順便就學了許多知識的、認字的農夫。
&esp;&esp;前幾日的風聲鶴唳,便是因為這些人到處招攬,當地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,於是紛紛躲避,新安的官員們更是如同沒頭的蒼蠅,說來好笑,這幫人起義還是從鎮北軍這裡得到的靈感,《裹屍還》的書和劇目都在新安同步出現,士人去看是一番感受,百姓去看又是一番感受,而那些心裡藏著事的人看了,那就不是感受了,而是感到了使命的號召。……
&esp;&esp;農民起義這個事,沒經歷過的人當然可以輕飄飄說一句這是義舉,問題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農民起義第一步,都是燒殺搶掠,先搶一波,補充了武器和糧草之後,再來一個有能力的主事人,他們才能慢慢向正規軍轉變。有良心的人大約會去搶官府,沒良心的那就是見人便搶,多數起義者心裡都沒有太偉大的理想,他們抱著破罐破摔的想法,認為自己很快就會死,既然都活不下去了,那還要良心做什麼呢?
&esp;&esp;流民衝城也是如此,正是在這些例子的對比下,才顯出了鎮北軍的難能可貴,他們是一群想要找到新家園、想要繼續好好生活的流民,他們有強大的主事人,從未傷害過無辜的百姓,同樣因為這一點,越來越多的人們加入鎮北軍。相輔相成之下,鎮北軍是唯一一個遭受了無數次衝擊、卻還能延續下來的勢力,因為他們不忘初心,所以他們強大,因為他們強大,所以他們可以繼續保持本心。
&esp;&esp;屈家三父子,老實說屈雲滅是最不適合當皇帝的那一個,他爹適合,他哥也適合,就他自己不行,結果命運只把他推到了前方,卻殘忍地抹掉了那兩個人的痕跡。他有時候能保持住父親和兄長的優良傳統,有時候就保持不了,而他這個性格一輩子都無法更改,若只有他自己,哪怕已經到了這個時候,蕭融都認為他不稱帝便是天理難容了,但讓他自己來的話,估計還是會將一把好牌打得稀爛。
&esp;&esp;所以他不能一個人,他必須要有幫手,這個幫手也不止是蕭融而已,是彌景、是宋鑠、是虞紹燮、虞紹承、地法曾等等等等。
&esp;&esp;嗯,暫時還不包括張別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