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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蕭融輕笑:“他們看不到大王的包容性,看不到大王出身微末、成長艱難,看不到大王遭遇了多少的生離死別,他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讓流放的罪人成為他的丞相的人,也是世上唯一一個能接受我所有的想法,並真心實意為百姓著想的人,而且他包容的不僅僅是丞相與我,更是這世上所有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人們。大王從不拒絕百姓的投奔、將士的效忠,只要人來了,他就會收留下來,或許大王自己都未曾發現過,他其實不願意束縛任何人,在他看來這些人不是屬於他的,而是走累了,便來到他的治下安家了,你知道這個想法、在這個世上,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嗎?”
&esp;&esp;他問的是地法曾,但呆住的人是屈雲滅。……他,是這麼想的嗎??
&esp;&esp;但仔細想想好像蕭融說的也沒錯,他的確不管那些來來去去的人,或走或留他都不在意。
&esp;&esp;高洵之:對,你當然不在意,你多牛啊,是吧,活爹。……
&esp;&esp;屈雲滅發呆的時候,蕭融已經進入下一階段了,他慷慨激昂的給地法曾灌輸人權的意識,對一般人估計很難起作用,但地法曾可是個能掌權的奴隸,他不可能聽不懂。
&esp;&esp;果不其然,屈雲滅這種治理卻不擁有的態度讓地法曾的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,他承認,他非常想要生活在這樣的地方——如果他今年還是十二歲的話。
&esp;&esp;可他今年都二十五了,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,這世上也沒人能擁有他了,那他為什麼還要找這麼一個地方,他自己就能成為這個地方。
&esp;&esp;他都能想象到蕭融下一句要問他什麼,無非就是,你願意留在鎮北王這裡嗎?
&esp;&esp;然而下一秒,蕭融問了個讓他差點維持不住面癱表情的問題。
&esp;&esp;“你願意成為另一個鎮北王嗎?”
&esp;&esp;地法曾:“…………”
&esp;&esp;詭計多端的中原人,你是認為收服不了我,所以就乾脆害死我嗎?
&esp;&esp;地法曾默了默,他對蕭融說:“我不願意,也不敢。”
&esp;&esp;蕭融哈哈笑了一聲:“別怕,我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而已,就算你想成為,你也成為不了,這世上只有一個屈雲滅,任何人都不可能變成他,也無法模仿他,但每個地方都要有一個王,這樣天下才能太平,群龍無首便是混亂的開始,我雖不願意成為一個世間意義上計程車人,但我也不反對等級與階層的存在,秩序才是平和的基石。所以我這個問題其實是在問你,你願意像鎮北王一樣,成為以後的柔然王、甚至是北海王嗎?”
&esp;&esp;北海就是於巳尼大海,也就是貝加爾湖,因為太大了,人們誤以為它也是個海。
&esp;&esp;地法曾愣愣的看著蕭融,他感覺蕭融已經精神出問題了。……
&esp;&esp;他張了張口,回答道:“我只是一個奴隸……”
&esp;&esp;蕭融打斷他:“不對,你在柔然的時候是個奴隸,當你出了柔然,你便是中原的僱傭兵。而這個身份也僅僅截止到一個時辰之前,在你與大王切磋之後,大王親口說了,要你成為我的護衛,在他前去攻打鮮卑的時候,你的任務便是保護我,保護這個陳留。”
&esp;&esp;屈雲滅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算是服了蕭融了,真真假假的,連他都快分不清到底哪句才是他說過的話了。
&esp;&esp;蕭融又道:“你或許對我的地位沒有什麼概念,那我可以這麼告訴你,我的上一個護衛是大王親領的中軍先鋒中郎將,他是大王最信任的親兵之一,等打完鮮卑,大約就能升成將軍了,而你要代替的就是這樣一個人的職務。從奴隸到中郎將,你認為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嗎?”
&esp;&esp;地法曾啞口無言,而蕭融又問他:“究竟是奴隸到中郎將難,還是中郎將到柔然王難?”
&esp;&esp;地法曾:“令尹太抬舉我了……”
&esp;&esp;蕭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:“那你又覺得我為何要抬舉你,你曾是一個奴隸,還是一個異族,還剛剛被我們大王打敗了,若我來找你不是因為我失心瘋了,那你覺得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