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拱了拱手,策馬抓著朴刀,朝夏村跑去。
阮氏兄弟第一個跟上。
隨後是劉唐和郭盛。
接著是林沖。
吳用想了想,也邁步跟了上去。
時遷,楊雄,石秀也跟上。
後面則是十幾個晁蓋的親隨護衛,用馬車拉著浮財跟隨。
“那俺們便不走了,留在此地做個小地主。”
雷橫和朱仝同時表態,“畢竟這麼大的地方,也需要人手打理。”
宋江左右看了看,居然就只剩李逵。
他尬笑一聲,笑眯眯地道:“走,咱們回去吃酒。”
連帶幾十個佃戶壯丁,破破爛爛地回了宋家莊。
曾頭市。
曾家府。
年過五旬的曾弄赤著上身,依然在打熬體魄。
身旁同樣裝束的五個兒子,也在嘿嘿哈哈的陪練。
一旁,頂盔摜甲的史文恭,左手握一張寶雕弓,揹負箭囊,右手持一杆方天畫戟,時不時指點一下曾家五虎的運氣之法。
正這時,一身短打裝束的蘇定快步走進,一邊笑道:“好訊息,天大的好訊息,那梁山賊寇竟然被禁軍掃平了。”
聞言,曾弄放下石鎖,冷笑一聲道:“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?掃的好,哈哈。”
隨即問道:“禁軍傷亡如何?”
“戰死人數五百餘,受傷一千餘。”
蘇定說:“都是從須誠縣府衙打聽的訊息,很是花了些銀子,必定為真。”
“不過是區區叫花子班的反賊,傷亡竟然如此之大,我看那禁軍也不過如此。”
曾弄擦了擦汗,披上長袍,道:“我曾頭市兵馬七千,有二人教師教導,禁軍便是一萬五,恐怕也能有來無回啊。”
“便是兩萬又何妨?”
史文恭狂笑一聲:“那些禁軍不過俺師父的徒孫而已,怕是連基本槍法都沒學去,似俺這般習得真傳的,便是盧俊義和林沖也不行。”
“哈哈,那是自然。”
曾弄十分看重史文恭,他的師父便是大宋第一武人,鐵臂金刀周侗。
周侗又是禁軍總教習。
窺一斑而知全豹。
曾弄已經判斷出來,除了周侗,整個禁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。
看來南下的計劃,可提前一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