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喝水。”
武松隨身帶著酒葫蘆,當然是黃酒。
武洪接過來一笑,道:“最近一直奔波,累壞了吧?”
“咱們兄弟能在一起,怎樣都不覺得苦。”
武松笑道:“知道兄長要做大事,俺這心裡也是高興的緊。”
“在清河縣時,就覺得這世道爛透了,可終究是本鄉本土。”
武洪說:“往後不一樣了,等將來成就大事,給你一個親王噹噹。”
“若真如此,那俺就免了封地的田稅。”
武松樂壞了。
“你呀你,封地的田稅,就是你的收入來源啊,都免了你自己喝西北風?”
武洪指了指武松,“治大國若烹小鮮,看似簡單,卻每一個步驟都要有,還要正確,否則就是一鍋水襠尿褲。”
“兄長的教誨永遠都是簡單易懂。”
武松點了點頭:“眼下俺就是兄長的一把刀,哪裡需要指哪裡。”
“你是我最鋒利的那把刀,可我哪裡捨得隨意指使?”
武洪笑道:“這世上...只有咱們兄弟二人了。”
“嗯。”
武松點點頭,兄長的情誼他懂得。
當然了,需要時,他也不需要指使。
他們這邊風風火火地開礦,李師雄在後衙臥室裡,用銀鋌搭了一張床。
他知道,這些錢他一個子都花不了。
但躺在上面就是一種享受,他十分懷念這種感覺。
為官多年,他從來都只是看著文官們大撈特撈,如今他也終於如償所願。
不但躺在銀子床上,周圍還搭起銀子塔,讓他閃閃光芒照亮夜空。
他正滿臉陶醉,一個忠僕敲響房門。
“郎君,有一支軍隊從城外經過,搶了個村莊,殺了保長一家後,搶劫一空。”
“軍隊?”
李師雄連忙起身,銀子嘩啦啦散落一地,他連忙伸手去撈,速度不慢,高大身軀竟是異常敏捷。
“是起義軍。”
忠僕說道:“領頭的目前不知,只是打著少華山旗幟,呼啦啦一片,恐怕附近幾個村都要遭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