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!”
梁中書還沒問,宋江當即拍案而起,朝李忠呵斥道:“快去檢視,俺還沒發訊號,怎麼就亂起來了?”
“是。”
李忠心裡也是老大不高興,肯定是李逵那廝鳥,喝醉了撒酒瘋,若是亂了兄長的計劃怎麼能行?
他李忠也想當回官啊。
正在這時,李師雄渾身甲冑來到酒桌,說道:“幾處城門亂了起來,有人奪城門,又被人砍殺,難道是中書大人暗中安插了人手?”
“怎麼可能?”
梁中書不等說話,宋江嗷一嗓子,又覺得失態,拱手道:“中書大人放心,俺這就去檢視一番,若沒俺命令就敢犯亂,直接砍了那些逼養的就是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...”
梁中書看了眼李師雄,隨即笑道:“宋統領不必著急,事情都已經這樣了,不如坐下來,咱們從長計議。”
“也好,也好。”
宋江頓時渾身都是為官的代入感。
話說李忠出了府衙,街道上有人瘋跑,有人驚叫,不遠處的高樓火光沖天。
“弄啥嘞?!”
李忠簡直要氣瘋了。
他玩命地朝前瘋跑,卻見到一道黑旋風,朝那著火的高樓裡衝出,身後有兩道彪形大漢的蹤影猛追。
“爺爺想殺誰就殺誰,怎地,管你們鳥事?”
黑旋風李逵雙手抓著板斧,極為囂張。
此地乃是大名府最高的酒樓,裡面全是可人兒的小娘子。
李逵知道在這裡弄出火,效果肯定最好,沒想到竟遭到武松和周通的追殺。
他沿途很是砍殺了一通,總算製造出足夠的混亂,才跑了出來。
“二郎君且放心,有我周通在,那黑廝絕對跑不了。”
周通一邊狂奔,一邊朝武松套交情。
“有沒有可能,就是幾次救你,才讓他跑了?”
武松看了周通一眼,若非跟師父名詞一個音,真想不管他。
“誒?!”
李忠看清楚了是周通,連忙跳著打招呼,“兄弟,是我啊兄弟!”
周通歪頭看了一眼跑來的李忠,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別過來,我現在是二郎君的人,你亂說話二郎君是要誤會的。”
“啊?!!!”
李忠沒想到他當年收下的小老弟,居然完全變了一種態度。
那種陌生感,甚至還帶著一絲嫌棄,讓李忠難以接受。
他還得追李逵,讓他不要動手,免得壞了公明兄長的好事。
結果就在這一瞬間,周通身前的彪形大漢,腳下步伐連續變化,整個人驟然激射向前,手中一條哨棒拉出了殘像。
“開呀!”
李逵聞聽頭頂惡風不善,當即舉起板斧封架。
那哨棒嗚嗚作響,讓李逵想起了王英的慘死,不由惡向膽邊生,想要一斧頭砍斷哨棒,等武松沒了棒子,還不是兩斧頭就砍死?
“咔嚓!”
果然,一聲碎裂之聲中,那哨棒承受不住力道,居然真的斷開。
“砰!”
斷掉的一頭,直接拍在了李逵的鼻樑骨上,發出一聲脆響,鼻樑骨當即崩斷。
“啊呀!”
李逵痛叫一聲,眼淚都流了出來,腳下也發軟。
武松揮手打出斷掉的哨棒,直朝李逵咽喉而去。
李逵慌忙之下,只好用板斧封架要害,感受哨棒打在上面,便揮舞雙斧,如黑旋風一般,一招套著一招不停歇。
“過來!”
周通大喊一聲,走水綠沉槍便朝李逵的腳踝刺去。
“好個不要臉的雜碎。”
李逵一斧向下,走水綠沉槍被打的火花四濺,周通竟有種把握不住的感覺。
武松速度不減,欺身上前之際,身形猛然一矮,就在李逵揮舞的板斧下,一個滑鏟接近身形,一記搓腳踩向李逵的腳。
“踩腳指?小孩子的玩意兒!”
李逵順勢旋飛而起,一斧砍向滑鏟過來的武松面門。
然而那看似不起眼的一腳,踢在李逵凌空的小腿上,竟是直接將其踢斷,變成了直角。
“啊——”
李逵鬚髮皆張,痛苦不已,身形更是直接跌落在地。
鼻子疼,腿也疼,可又不敢鬆開板斧,只能盲目揮舞。
失去了身形步伐和慣性的加持,便再也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