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婆惜 閻婆一張臉陰沉著,打量著切牛肉的閻婆惜。
以她在市井江湖混跡許多年的眼光來看,這丫頭無論身段還是長相,都算是上乘。
可那黑三郎怎地就說志不在此?
閻婆忽然想到一種可能,那廝鳥是個沒有鳥的假閹人?
這個想法把閻婆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但又覺得非常可能。
不然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,怎麼就不想要女人呢!
而且吃進手裡的金鋌,她可不會吐出去,那可是她的棺材本。
切牛肉的閻婆惜,隨著一刀一刀發力,身子也在跟著一顫一顫。
閻婆繞著她的後面反覆打量,恍惚間想到了雷橫,那廝鳥也沒有婆娘,何況閻婆惜本就是給人做外室,進不得家門。
那雷橫很精壯,肯定沒問題的吧。
心頭打定主意,閻婆端起牛肉出去,臨離開廚房前,還不忘回頭叮囑閻婆惜:“炒兩個菜,炒的好吃些,老身也好替你說話。”
“奴奴省得。”
閻婆惜弱弱點頭,她也想炒的好吃些啊。
而且,她根本不喜歡那黑三郎,真真有些受不了。
她更喜歡細皮嫩肉的,若是風趣些,精壯些,才更好。
閻婆惜早已度過了賣身葬父時的無助,在茶樓裡也開了些眼界,漲了見識,有自己的小算盤了。
她狠狠切菜,將菜肉當成閻婆。
又將炒鍋當成黑三郎,用鍋鏟狠狠地炒。
閻婆端了酒肉,又上了醬菜,便逐個給衝散茶。
沒話找話說道:“雷都頭這是從哪回來?這位小官人也眼生的緊。”
“只是出城趕些逃戶,免得亂了鄆城。”
雷橫大塊吃肉,一邊說道:“這位是我家兄長,田嶺哥哥,閻婆你一定要好生招待。”
“老身一定。”
閻婆察言觀色,連忙朝武洪萬福。
“言重了,大家都是兄弟,日後多多交往便是。”
武洪也朝閻婆頷首,心下忽然想起,宋江之所以被刺配,就是因為閻婆的乾女兒,閻婆惜啊。
宋江本身就是小地主,又有押司身份,在鄆城縣可以說除了縣令和主簿,都要給他面子。
若非發生命案,他又怎捨得這些而去落草?
可以說,閻婆惜就是宋江的命運轉折點。
也讓宋江遭了不少罪。
武洪註定是要將梁山掌握在手中的,如果可以,他寧願替宋江遭罪。
也不能打亂了梁山的計劃。
想到此處,武洪端起酒盞給宋江敬酒:“宋江兄弟,吃酒吃酒。”
宋江本身在衙門裡就多有應酬,只是酒量始終沒怎麼鍛煉出來。
所以才提拔了張文遠做小吏,一來活躍氛圍,再則幫他擋酒。
此時幾盞酒下肚,宋江黑燦燦的面頰就泛起了黑紅色。
他笑著搖了搖頭:“田嶺兄長今日真是來得早,不如來得巧,果然是及時雨也。”
“哦?怎麼說?”
武洪微微一怔。
宋江擦了擦鬍子,放下酒盞,湊近了說:“前幾日俺這腦袋犯了糊塗,竟然答應收下一個外室,可俺宋江根本志不在此,今日想要毀約,卻又犯了不守信用的忌諱。”
他說著一拱手:“若是不嫌棄,便贈與兄長,讓她代替俺宋江,伺候兄長。”
“嗯?”
武洪一挑眉毛,心中暗喜,宋江的人生轉折點似乎就要沒了。
但他緊接著看向了雷橫,用眼神詢問對方這算哪門子事?
“兄長無需客氣,公明哥哥是好意。”
雷橫似乎絲毫不覺得突兀。
其實,這個時代就是這樣,除了正妻之外,妾室皆可相互贈送。
大文豪蘇軾就常送。
結果還鬧出一個私生子梁師成。
關鍵是梁師成在挖旦入宮做太監之後,主動承認自己是蘇軾送人的那個小妾所生。
也是因為他的母親在被送人沒多久,就開始顯懷,導致梁師成不被人家承認,才不得不切了旦入宮做太監謀生。
時間點還對得上。
宋徽宗趙佶一方面封禁三蘇和作品,一方面提拔自稱是蘇軾兒子的梁師成,讓他四處傳聖旨,也不知道是為了噁心誰。
但梁師成還真不是白給的,一個小妾生的還做了太監,竟然能模仿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