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供養大名府一帶,將京東西二路當成了糧倉,苛捐雜稅不勝列舉。”
張文遠笑呵呵的抖了抖衣袖,繼續說道:“這梁山水泊八百里面積,卻是為無家可歸的逃戶提供了庇護,山上競爭也激烈,大王已經換了又換,是可以作為京東西路血淚史來看待此地的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
婆盧火有些恍然,然後一扯韁繩,調轉馬頭,同時說道:“抹了這廝鳥的脖子。”
“大將軍客氣...”
張文遠下意識地就要領賞,旋即才猛然醒悟,卻已被一個金人騎士捉住雙手,另一個騎士抽出腰間短刀,磨的雪白髮亮,還能看到上面被磨出的痕跡。
“啊....”
張文遠嚇得驚叫一聲,歪著脖子想要躲避,卻被人一把抓住頭頂髮髻,一刀劃開喉嚨,血漿噴濺。
緊接著,一眾騎兵隨婆盧火遠去。
水泊岸邊,張文遠死死捏著喉嚨,血漿卻不斷從指縫間噴湧而出。
他滿眼驚恐,又浮現出一抹後悔,最終歪身倒在馬下,戰馬識途,朝婆盧火那邊追了過去。
只餘一具屍體,在抽搐蹬腿。
“一個叛徒宋奸而已,牛氣什麼?還你孃的有常識的都知道...”
婆盧火滿是不屑的語氣,隨著風聲飄來。
幾十個衣衫襤褸面容猙獰的身影,自蘆葦叢中露了出來。
他們划著小船,迅速靠岸,將那身看起來還算體面的衣服扒個精光。
有人搶下一塊布料,在衣服破爛處比量,能做好些補丁了。
至於張文遠本人,則也不能浪費,可以做大宋有名的小吃,醒酒湯去了。
與此同時,岳飛帶著六個馬兵,一路偵查到了梁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