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說金人做了兩百年奴隸,報復起來十分可怕。但蕭塔不煙知道,也沒說什麼。
耶律淳砍了兩波宋使,已經將此事推到一個新的難度。
史成送趙翊的頭顱,來到了宋軍大營,也見到了童貫。
換任何一個主帥,早就把史成砍了。
但童貫只是展現了中原王朝的氣度,讓史成帶話給耶律淳,“遼國氣數已盡,多少王室和貴族都叛投了金國,大宋軍隊在此,若非念舊,早已殺將過去,望天錫帝好自為之。”
就這麼把史成放了。
趙良嗣和楊維忠又是一番勸告。
童貫不為所動,點將道:“馬擴,你去燕山府,務必讓耶律淳看清形勢。”
“……”
文官武將們都是一愣,如今再去擺明了送死。
難道郡侯是想讓遼人殺到手軟,把自己累死?
“得令。”
馬擴一拱手,拿出使節權杖,轉身離去。
童貫倍感欣慰。
事實上,他也沒想到耶律淳會接連殺人。
在他看來,他是在給耶律淳機會。
而且童貫勢必要封王的信念,讓他擁有了繼承大漢氣節的想法,畢竟漢室使者皆以被殺為目標,如此便給了朝廷出兵的藉口。
可是,現在我都這麼大度了,你耶律淳就不為感動嗎?
讓你投降,是給你一個活路!
馬擴騎著三匹馬,背弓挎刀,他的確是宋朝比較出色的使者,金國和遼國以及周邊的堪輿圖,就都出自他的手筆。
填補了宋朝對外的認知。
這位傳奇外交官,出身武進士。
弓馬嫻熟,武藝高強,孤身遊走在宋遼金夏漠北十幾年,依然全須全影。
尤其這一次,是明知山有虎,他依然一往無前。
三匹馬輪流騎乘,終於在第二天早上趕到燕山府。
也就是遼國的燕京。
“還敢來?”
這一下,燕京城守將都有點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