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少,有一匹寶馬進了市頭,那氣勢,非大少不可駕馭啊。”
曾頭市是金國僑民,稱呼與宋朝不同,稱曾弄為老爺,五虎為少爺。
大少正是曾塗,人生的五大三粗,一臉絡腮鬍子。
聞言直接從躺椅上坐起,咧嘴笑道:“此地就從未見過駿馬,更何況寶馬,你小子莫要捉弄我。”
“不敢!小的幾個腦袋也不敢。”
聽奴僕這樣一說,曾塗也想明白了,若非有利可圖,這幫雜碎又怎敢來報告?
顯然對方不是宋朝大官,也不是什麼難惹的人才是。
“那死鳥生的五短身材,騎在高頭寶馬上,兩隻腳才勉強踩在馬鐙上。”
奴僕說道:“而且寶馬並牛皮鞋或者木鞋,而是穿了鐵屑,小的能看到馬蹄下的鐵光,踩在地上亦有深痕。”
“宋朝鐵可當錢花,竟捨得做馬鞋?看來必是寶馬。”
曾塗哈哈一笑:“頭前帶路,剛好我老師重傷臥床,弄匹寶馬給他沖沖喜。”
他帶著十幾個奴僕,騎馬朝鬧市追去。
呼啦啦攔在武洪騎乘的照夜玉獅子前。
市頭的人一看,就知道今日大事不妙,但跟自己無關,還是喜歡看一場熱鬧,吃吃瓜的。
“馬留下,人丟出去。”
曾塗看了看武洪,一看就是很好惹的樣子,也不廢話,掏出幾文錢,甩手丟了過去,“別說我曾頭市欺負你,若有人馬,儘管殺來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奴僕們一陣爆笑,在這曾頭市地界,可是皇帝趙佶親自下詔書圈出來的,哪個敢來鬧事?
那可是涉及到國事的。
“鵝鵝鵝...”
曾塗咧嘴一笑,上前扯住馬韁繩,牽著就走。
“你就是金國人?”
武洪還是第一次看到金國女真人。
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差別。
“對。”
曾塗憨厚一笑,“這一帶都是我曾家的地界,你若不服氣,可以去告御狀,但你還不下馬,我就會打死你,很殘忍的。”
看著滿臉貌似憨厚的曾塗,武洪笑了笑,掏出了改進為燧發的短銃,瞄準了曾塗的馬腿,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!”
一聲槍響,照夜玉獅子有些應激,但也只是人立而起,晃了晃腦袋,便穩住了心神。
那些僕從都嚇得頭皮發麻,有去想要接住戰馬的,結果被壓倒在地,其餘人反應倒也不慢,紛紛退至一旁,想要接住曾塗,結果一樣。
曾塗整個人都被摔倒在地,腦子還有些被震的嗡嗡響,下意識轉頭,卻見自己的戰馬烏雲踏雪斷了一隻腿,仍在努力站起,可那斷腿不敢著地。
曾塗眼神一變,當即施展武藝,一個鯉魚打挺起身,從馬鞍上摘下戰槍,猛然一刺,直衝武洪咽喉。
可惜他的槍法,比武洪換彈慢了許多。
“砰!”
又是一聲槍響,曾塗的一隻腿曾反方向歪了出去,褲腿布料破爛,骨肉碎裂,圓筒的破碎骨骼露了出來。
周遭吃瓜群眾卻全都愣愣地盯著,有那膽大的還靠近了武洪,想要看看怎麼回事。
武洪無所謂的扣動了扳機。
“噗!”
一顆大好頭顱爆裂之際,屍體上掉出一把尖刀。
在曾頭市的地界,有太多人願意送給曾家一個善意了。
這一下,將其餘人震懾的不敢亂動。
“叫。”
武洪掘開槍把,插入一顆牛皮紙彈丸,還不忘用牙撕出一個小口。
曾塗有點傻眼,怎麼動動手指,那廝鳥的腦袋就爆成了爛水囊?
他雖然很慘,可感覺不到疼痛,只有麻。
可似乎不叫,就要變成又一個爛水囊,下意識地就喊:“啊!”
“大點聲!”
武洪的短銃用力向前挺了挺。
“啊,啊啊...”
曾塗一開始還尬叫,但隨著腎上腺素效用過後,痛感開始傳遞,他疼的滿地打滾,哀嚎連連。
那些七葷八素的僕從爬了起來,看著大少的慘狀,一個個頭皮發麻。
有種要死了的感覺。
尤其是搶著去報信有寶馬那傢伙。
“我家主人乃是曾頭市曾長者,你這樣會把事情鬧大。”
“好漢收手吧,外面全是曾家兵馬,足足五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