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你看這些,都是朕給你打下來的江山。”
武洪站在黑風山上,粗短的指頭,正指著那些開墾出來的荒山和八百畝田地。
“大郎,這也太多了,如何能種的過來?”
小潘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田地,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邊看好。
“別看那邊,那是梁山,還沒打下來。”
武洪糾正她的視線。
小潘轉回頭,有些傻愣愣地看著武洪,旋即‘噗嗤’笑出聲,“大郎就會騙奴家,還沒打下來?那不是造反嗎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
武洪哈哈一笑。
“就知道嚇奴家。”
小潘微微矮身,伸出纖纖素手,捏了捏武洪腰間軟肉。
“這邊有宅子,山下村裡也有,娘子喜歡住哪邊?”
武洪晃了晃腰身,讓小潘捉不住軟肉。
小潘晃著身子,伸手像小雞啄米,白皙的不屬於田間的膚色,漸漸浮上一抹紅暈。
看到有人過來,小潘便收手,宛如大家閨秀一般端莊而立。
“哥哥,嫂嫂好。”
陸彬拱手問好。
“叔叔也安好。”
小潘做了個漢人萬福。
“看你這氣色,看來還算適應。”
武洪打量了一下陸彬,點點頭:“回頭女眷裡選一個,若不想先娶妻,那就先納妾,待日後有合適的再娶做正妻。”
“卻是不急。”
陸彬道:“此前陽穀縣一個叫王乾孃的找到王彪,想要買兇殺人,我本來沒當回事,經過這幾天接觸,我感覺那王乾孃要殺的人,正是哥哥你。”
“有這事?”
武洪問道:“可有提到三寸丁、谷樹皮這樣的字眼?”
“確實有。”
陸彬點頭,之前他沒好意思說。
“乾孃那麼善良的人,怎會如此?”
小潘表示難以置信。
“很多事情,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,或者說你看到的,都是她想讓你看到的。”
武洪笑了笑,小潘其實就是這麼單純。
她不懂得陰謀論,也不會多想,如果武洪上來就像針對西門慶那般針對王婆,小潘會更加難以接受。
當然,武洪也有絕對信心,憑藉王婆的能力,至少在陽穀縣,她還算計不了自己。
小潘還是那個小潘,但他又不是之前那個武大。
“晚上我帶幾個兄弟,去給那老豬狗綁來,一番審問,她還敢不說?”
陸彬提議:“放心,肯定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“不用那麼麻煩,我只需手書一封給縣衙,讓知縣煩心即可。”
武洪擺了擺手:“私設公堂形同造反,你我皆良民。”
“對,讓知縣著人調查,若是有人冒充,也免得冤枉了好人。”
小潘有些待不住了,她不敢相信乾孃是那樣的人。
武洪道:“你先去馬車休息。”
小潘一走,武洪獰笑一聲:“派個臉生的兄弟過去,先把檢舉信給縣衙,同樣的信再丟進王婆茶樓門縫下,我不信她能坐得住。”
“哥哥是想用公堂判刑?”
陸彬一聽就明白了,私設公堂很容易就給王婆弄死了,但是被律法判刑,雖然近些年不斷減少死刑和諸多重刑,比如凌遲和腰斬之類。
但對買賣人口和採生折割之人,依然保留了凌遲,以及木驢刑等等。
論刑訊和行刑,那肯定還是衙門口最專業。
……
入夜。
王婆今日又促成一對野鴛鴦,怒賺兩百文。
正喜滋滋地想要如何拿捏這個小娘子,賺更多的錢。
忽然那做灑掃的小娘子,拿著一封信過來,怯懦地說:“乾孃且看,在門口撿到的,應該是從門縫下塞進來的。”
“信?”
王婆根本沒有親人,而且遞鋪送信,一定要送到本人手裡。
她疑惑地接過,掃了眼小娘子,後者連忙解釋:“奴家不識字,乾孃知道的。”
“哼。”
王婆撇著大嘴,藉著油燈撕開信封,掃了兩眼就面色一變。
“今夜你住在這裡,若有人過來,你便接下,若敢拒絕,明天你的好事整條紫石大街都知道。”
王婆兇狠地威脅一通,從後門溜了出去。
她不知道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