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對話。
“娘子無需多禮,我自己回去便可,別送。”
武洪走了出來,還拱了拱手。
龐春梅忍不住打量了幾眼武洪,對方身量並不高大,卻給人一種老成持重之感。
“小娘,門子說老爺的把兄弟,花子虛帶著女眷來串門了。”
龐春梅進到內宅,看到吳月娘和孫雪娥都在端起茶盞,一旁還有兩條洗過的花膠,不知為何染成了黑色。
“花子虛?”
武洪腳步一頓,這廝鳥竟然趕到了?
他跟西門慶是把兄弟沒錯。
花太監在雲南做監軍,年老生病,宋徽宗念及給自己做了多年耳目,便放其告老還鄉。
花子虛其實是花太監的侄子,過繼過來,也算花太監沒有絕後。
這傢伙挺重情義,買下了西門慶隔壁的宅院,跟把兄弟做鄰居。
但好景不長,西門慶不但勾引了花子虛的女眷,還聯合起來,將花太監畢生積蓄的寶物調包出來。
最終花子虛被氣到吐血,臥床不起,又被女眷譏諷其不成事,活活氣死。
最終女眷和寶物,全都落進了西門慶手裡。
現在顯然不行了,西門慶還在大牢裡。
且此時跟在花子虛身旁的女眷,其實是個新羅婢。
是高麗王朝進獻給宋徽宗,而宋徽宗念及花太監勞苦一生,送給花太監的退休禮物。
退休一詞,最早出現在唐代,文學家韓愈的《復志賦序》中有“退休於居,作《復志賦》”一句提及。
但很顯然的是,即便花太監沒有告病,也很難享用新羅婢。
於是就轉送給了侄子花子虛,也不算違背了皇帝的賞賜。
現在梁山還沒打大名府,時間線也沒到,應該只是花子虛路過陽穀縣,順便看看把兄弟。
理清了頭緒,武洪剛好來到門口,外面一架四匹馬拉載的馬車,車廂寬大,澆鑄的車軸,同時還安裝了“伏兔”。
“伏兔”是周代就已經有了專門的馬車減震裝置,類似板簧減震。
西周時則出現了青銅澆鑄車軸部件。
一個面色蒼白,眼窩發青的青年,正掀開門簾,單手牽出一個年輕女子。
“謝謝歐巴。”
女子的口音有些怪異,出了車廂的她,打量著外界,一道不一樣的身影讓她目光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