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門慶能判什麼刑?”
眼看知縣又要喝醉,武洪便問起來。
“刺配大名府...充軍,呃...”
知縣打了個酒嗝,搖晃著離開。
武洪朝廚娘拱拱手,也離開了縣衙。
雖說沒弄死西門慶,多少有些遺憾。
但轉而一想,西門慶自由不說錦衣玉食,也是小富之家,等西門達死後,他掌管家業,十年時間便令產業擴大了幾十倍。
西門慶雖說沒什麼文化,但總是文人士子裝扮,如今有家不能回,還要臉上被刺字去當兵,可以說每日都將活在煎熬之中。
何況沒記錯的話,宋徽宗趙佶很快就要搞出新的微操,聯金伐遼。
還要買回幽雲十六州。
燕山府是遼國的南京,等買回來之後,便要大量囤積糧草。
而大名府,就是金兵南下的首衝之地。
武洪敲響了門。
“是你?!”
門子洪爺和玳安等家丁聚在一起,似乎在商量什麼大事。
“聽說西門大官人被官府抓了,我擔心月娘傷心,過來寬慰寬慰。”
武洪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,油燈下的面容還泛著紅光。
“你找……”
洪爺要抽朴刀,旁邊的玳安死死地按住了他。
“忙你們的,繼續。”
武洪擺擺手,大搖大擺地向內宅走去。
洪爺怒視武洪背影,隨即轉頭看向玳安:“你小子恁大勁,按著我幹嘛?招呼那廝鳥啊!”
“我們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玳安一臉沉痛:“當下還是趕緊想辦法,怎麼把老爺救出來吧?”
武洪走的昂首挺胸,他可以誰的惡都不做,但西門慶的惡一定要做。
住他的房子,吃他的飯,睡的也是他的,可惜西門慶眼下唯一的女兒,西門大姐,才十來歲。
“是奴家揭發的。”
吳月娘也是雙眼桃紅:“小官人沒看到,那二人竟是不管不顧,整日纏綿,奴家實在是受不了了。”
“誰也沒想到那廝如此變態,唉,這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武洪也是有些唏噓的,誰想到自詡風流倜儻的西門慶,竟然能幹出這事?
當時鄆哥說出來,武洪都驚呆了。
孫雪娥也在一旁默默地卷著衣角,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。
“家中還有花膠嗎?”
武洪問:“當然是要新鮮的。”
孫雪娥面色當即浮現出紅霞,更是不知所措的樣子。
“倒是有。”
吳月娘微微一怔,沒想到這個。
“塗成黑色,顯得莊重。”
武洪殺人誅心。
這口積累了千年的惡氣,一定要出去,也算是給前身一個交代了。
也不知道前身在後世的997生活,到底適不適應。
吳月娘和孫雪娥此前都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,沒想到小官人一來,時間就過得歡快起來。
就連空氣都活過來的感覺。
龐春梅在內宅裡走來走去。
心底猶豫不定的是,她糾結自己要不要當場衝進去,只要揭發,那整個家產會不會就是她的了?
但在員外叔叔家長大的她,又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這麼簡單。
她記得叔叔說過:一旦財富達到無法掌控的地步,會以不同的方式流淌出去。
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繼續忍。
那些人牙子買了她,也視她為財富,一旦不是處子,就賣不到好價錢了。
且保持至今。
之前拿捏西門慶失敗,錯失了良機,倒是留下了完璧。
或許可以從這個小官人身上下手?
龐春梅苦苦思索起來。
原著裡,她本來就是買來伺候潘金蓮的,小潘的單純,反而被她擠兌,爭寵也爭不過孟玉樓,只能淪為花瓶。
但現在卻是不用擔心這個了,小潘活的很好,生活也很滿足。
“龐丫頭,快快知會主母,老爺的把兄弟花子虛來了。”
門子洪爺滿臉紅光的跑來,興奮異常:“就在門外,還帶了女眷。”
“花子虛?”
龐春梅沒聽過這個名字,便點點頭,朝內宅走去。
她走的小心翼翼,可是靠近之後才覺察到沒有任何異常,反而還傳出了彬彬有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