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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蝴蝶效應

許大茂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。可傻柱一家不是去河北了嗎?難不成是賈張氏在院子裡瞎嚷嚷的?許大茂只猜對了一半。

週五,也就是大年三十那天,傻柱回到院子,就幫著媳婦忙活起來。吃飯的時候,他才在年夜飯桌上把許大茂做的事跟家裡人說了。這訊息一出,不僅聾老太太驚得合不攏嘴,何雨水、白婉兒,甚至連一大媽都嚇得不輕。畢竟,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!

當天晚上,許大茂回來時,聾老太太還沒睡,聽到動靜,卻嚇得愣是沒敢起身檢視。第二天一大早,許大茂和劉光天起了爭執,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都在屋裡聽得真真切切。而傻柱一家,天不亮就趕火車去了。

這事兒原本在院子裡沒幾個人知道,可不知咋的,保衛科的人像是發了瘋,大中午的跑到院子裡來。這就是蝴蝶效應的可怕之處,你永遠不知道一件事會影響到誰。

在軋鋼廠,李懷德和楊廠長爭得不可開交,下面的人總得找個靠山,外面的人見廠裡亂成一鍋粥,都沒了進來的心思。他倆倒也默契,一致對外。這麼一來,好多有本事的人根本進不了總廠。

就因為少了一個人,不僅工作崗位得有人頂替,還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。許大茂渾然不知,那些命運被改變的人同樣矇在鼓裡。計劃做得好好的,可制定計劃的人沒了,再加上幹部輪崗,原來的計劃只能泡湯。

原本在偏僻山旮旯裡,都快被城裡人遺忘的一個維修廠,一下子又被人想起來了。

大年初一早上,楊廠長去老頭家裡。老頭說道:“這邊有個確切訊息,李懷德一走,後勤壓力可就大了。你還記得劉峰吧?先是把他派去密雲,後來又讓他們去了延慶。他們在那邊,手頭的事兒都處理得差不多了。再把他們留在那兒,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。昨天我和老領導聊天,他多次提到這事。現在沒了李懷德這檔子事兒,實在沒理由攔著劉峰他們回來了。”

楊廠長一聽,心裡明白劉峰是個有能耐的人。這幾年劉峰在分廠,日子過得艱難,卻也把局面給開啟了。原本李懷德和楊廠長分擔壓力,大家都能接受。可聽老頭這話,那邊顯然也知道了這邊的情況,看來這次劉峰迴來是板上釘釘,攔不住了。

“那過完年,就組織廠裡的人準備搬遷事宜。”楊廠長斟酌著說道。

老頭瞧了楊廠長一眼,暗自嘆了口氣,說:“初四開工,劉峰就會先過來。機修廠那邊全面停工,石景山那邊也會派些人過來幫忙搬遷。”

“這麼著急?”楊廠長驚得瞪大了眼睛,實在想不明白這事兒怎麼這麼急。

老頭琢磨了一下,決定把話挑明:“小楊啊,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太好。本來呢,你和李懷德壓著劉峰,這事兒大家都清楚。可出了這檔子事,工作總得有人做。今年摩托車總廠的目標你應該也清楚,不光是摩托車總廠,交通部那邊明確說了,要優先淘汰畜力運輸車,駕駛員培訓都已經提上日程了。咱們廠的任務,就是配合摩托車廠和腳踏車廠,這可是重中之重!”

論生產管理,楊廠長確實沒得說。可這麼重要的事兒,他還真沒把前因後果聯絡起來想。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國家未來幾十年發展的大事,以後三輪摩托車會成為這一片客運和貨運的主力軍。

老頭看著楊廠長陷入沉思,心裡不禁對以前的一些決定感到後悔。劉峰和楊廠長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。1958年左右,大型水庫建設提上日程,紅星軋鋼廠精心挑選了一批工人,配合那幾個大工程,成立了機修分廠,專門在工地上解決機械問題。1961年延慶最後一座大型水電站建成,按道理機修分廠該回來了。可當時正趕上三年特殊時期,這事兒就被壓了下來。1963年農村合作社大量使用機器,可很多人識字不多,周邊公社和河北一帶都急需一個能維修機器的地方,機修分廠又被留了幾年。這次李懷德出了事,老領導對這個在外漂泊多年的“野孩子”多提了幾句。今年摩托車總廠和腳踏車總廠目標定得高,作為上游工廠,為了確保計劃按時完成,把在外的人力收回來很有必要。

楊廠長給老頭的答覆,讓老頭有種“攘外必先安內”的感覺,對他很是失望。昨晚上,老頭光是接到的電話就不計其數。這麼嚴重、這麼傷感情的事兒,好多老首長、老同事都打電話來詢問到底怎麼回事。

“那這樣。等一會兒我就回廠裡。把人通知上。這事不能等到開工再去處理了。這麼多年他們在外面勞苦功高。這回來以後住宿讀書各種各樣的事情!我們總廠這邊一定要安排好。不能讓勞苦功高的同志們回來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