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雄認真而凝重地看著金銳:“所以這件事情下官私底下也一直在查。”
“但是,查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,糧草一事都是正常的。”
“而且所謂的叛徒,也並沒有查到。”
“如今看來,宋謙要說的,定然更為嚴重。”
金銳皺了皺眉,看向一旁在聽著的宋夫人。
“宋夫人,溫大人是無辜,你放心,在下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。”
見金銳如此篤定,宋夫人也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。
她的確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溫雄是有嫌疑的。
溫雄上香之後就離開了,而金銳,則是又去了宋謙的書房看了看。
宋瑤說過,這大半個月來宋謙都是睡在書房,若有線索,定然是在書房之中。
金銳坐在椅子上,將自己代入宋謙的想法。
若是他遇到愁眉苦臉的事情,在發現自己可以和某個人求救之後,那麼他會做什麼?
他要做的應該是完善他發現的問題,才可以讓對方將這個問題一擊即中。
那麼,宋謙會知道自己會被人下藥害死嗎?
金銳朝著面前看去,他的面前,是一排書架,上面放滿了書籍。
而左手邊,則是一張小榻,應該是閒暇的時候用來歇息。
在右手邊,也是一張小榻,但是上面還有一張桌子和一盤棋。
棋子在棋盤上面擺著,是一局珍瓏棋局,已經流傳了數千年,卻無人能破。
金銳看著棋盤上的棋局,猛然地已經。
在宋謙的眼中,他們都是棋子,而如今就和珍瓏棋局一般到了死局!
唯一的辦法,就是和這盤棋局一般等著某一個人來破局。
珍瓏棋局無人可解,或許要等到幾百年後的未來的某一個人才會解開。
但是這一件事情,在宋謙眼裡,金銳就是這個破局之人。
可是宋謙並沒有來找他,這定然是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危險,擔心連累金銳。
會導致唯一的破局之人也沒了,那麼這一盤棋局是真正的無人可解!
金銳這一刻可以肯定,宋謙必然是留下了證據給他。
至於這證據,應該還在宋謙的身上。
為了不讓人懷疑金銳,宋謙甘願以身誘之。
這樣一來,的確是按照宋謙所想,幕後之人覺得宋謙一死,就會打消懷疑。
看上去宋謙莽撞,但著實是個小心謹慎之人!
所以,像宋謙這麼小心謹慎的性子,唯有將證據放在他的身上,他才會放心!
金銳帶著人來到了義莊。
然而宋謙的屍體卻是不翼而飛!
金銳當即怒不可遏地問道:“宋謙的屍體呢?”
一旁的守門人小心翼翼地看著金銳。
“方才來了一個老婦人,說是宋大人的母親,要給他入土為安。”
金銳氣急敗壞,要不是來不及,恨不得直接將守門的打一頓。
他連忙帶著人根據守門人提供的方向來到了一處破廟中。
破廟燃起了熊熊的烈火,等到金銳來到的時候,就看到幾個壯漢將宋謙的屍體投了進去。
金銳被嚇了一跳,顧不得許多連忙衝進了火海中。
屍體已經開始燒了起來,金銳原本打算在義莊中將宋謙的屍體解剖。
但現在在這裡已經來不及了!
金銳額頭上青筋直露,將兩指直接伸入了宋謙屍體的咽喉之中。
好在,他果真沒有猜錯,手指上已經觸及到了異物。
金銳將東西放在自己的懷中,然後想要揹著宋謙出去。
然而破廟的柱子搖搖欲墜,險些砸到金銳的身上。
等到金銳帶著宋謙出去的時候,宋謙這具屍體已經燒的不成樣子了。
老婦人看到屍體的模樣,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欣喜,隨後開始哭鬧。
“我兒子死在了京城,你們還不讓他入土為安,簡直是欺負人啊。”
“就是欺負我一個老婆子養大兒子不容易,現在竟然這麼對我們!”
老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一邊捶地一邊哭,可以說悽慘的很。
不少不知道情況的百姓紛紛指責著金銳等人。
金銳也沒有留情:“將他們都抓起來,關到大牢內清醒清醒。”
說完,金銳直接帶著宋謙的屍體回到了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