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之後,金銳將這些賬本癱在了桌子上。
蕭引樟的確是個仔細的人,將賬本分類了一遍。
金銳先是看了看這三日有沒有人需要砒霜的,看了眼發現都沒有。
最後幾乎是將所有的賬本全部都看了一遍,但也沒有任何發現。
難不成,是他的方向錯了?
金銳皺了皺眉。
若是宋謙一死,究竟是誰最高興?
那肯定是最後的得益者。
金銳又去了宋府一趟,宋謙只有一個妻子,生了二女三兒。
宋謙的二女年紀並不大,看到金銳過來,只有最大的女兒能勉強撐起門面。
而最大的兒子,則是過來給宋謙倒了一杯茶,連忙又躲在了姐姐的身後。
金銳看著這一個十一二歲,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兩個孩子,朝著他們笑眯眯地招了招手。
“不要害怕,我是過來調查你們父親死亡的原因的。”
“你們要是知道什麼線索,也可以和我說一說。”
大女兒宋瑤眼睛紅腫,已經是哭了好幾日了。
她很是誠實地搖了搖頭:“父親經常去外面出差,這一次臨走之前,說要大半年不回來。”
“誰知道,在半個月前他忽然來到了府中,說有要事要辦。”
金銳敏銳地察覺到,宋謙的死亡,很有可能同他口中的“要事”有關。
“宋謙回來之後,究竟做了什麼事情?”
宋瑤回憶了一番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這半個月,父親將自己關在了書房,就連飯菜都是母親送到門口。”
金銳臉上滿是凝重,也就是說這件很重要的事情讓宋謙在書房內呆了半個月。
“那麼,他可有提到過要和誰見面,或者說要將手中的東西給誰?”
宋瑤抬頭直直地看著金銳,彷彿是湧出了一股莫大的勇氣,握緊了拳頭才說。
“有一次母親病了,我代母親給父親送飯菜,隱約聽到聽到父親自言自語提到了……”
說著,宋瑤咬了咬唇,“金大人,您的名字。”
這件事情藏在宋瑤心中很久了,但她始終沒有說出來。
直到今日金銳親自過來文化,她才說了出來。
金銳眼神一眯,透出危險的神色。
他的名字只要在京城當官的都知道,只有他帶著人過去,想必就不是什麼好事。
而他管的,基本上也都是官員犯了事,尤其是他的身份如今是皇城司總使。
像是一般小官的事情,還真的不需要他來管,有失身份。
所以,宋謙既然提到了他,說明他想要對付的就不是一般人。
再想起宋謙回來之前是要去邊境,邊境駐守著的將軍有好幾位。
但是統籌的大將軍卻只有一位霍大將軍,難不成宋謙想要說的是霍大將軍做了錯事?
正在金銳懷疑霍大將軍的時候,邊境的一處營帳之中,幾個黑衣人正在商量著。
“過幾日我會使計讓大戎戰敗潰逃,你們定然要讓霍堯追上來,進入我們的陷阱!”
為首的黑衣人下達了命令,眼中是不容置喙的堅定。
另外兩個黑衣人點了點頭,十分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。
“不過,霍堯向來信奉‘窮寇莫追’這句話,就算是信任我們,也未必聽我們的做。”
為首的黑衣人皺了皺眉,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逝。
“無妨,一次他不信,那麼你們追上去,多殺幾個蠻人,讓他相信就成!”
“哼,左右我已經和大戎三皇子達成了協議,用幾千個蠻人的性命換霍麟的命,值得很!”
在漆黑夜色的掩護之下,一座小小的帳篷之中,一樁驚天的陰謀逐漸成型!
金銳沒有想到這位宋大人竟然對自己如此看重,只可惜沒有了能接觸的可能。
“本官去宋大人的書房瞧瞧,對了,你們的母親呢?”
他恍然間記了起來,今日似乎是沒有瞧見過宋夫人的模樣。
正說著,門外忽然想起了一樁吵嚷聲,還夾雜著宋夫人的痛哭聲。
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,宋謙根本不會死,你應該給他磕頭!”
金銳朝著外面走去,看到前一日還文弱的宋夫人猶如打通了脈搏,拉著一個男子不放。
這男子,金銳也認識,乃是兵部右侍郎溫大人溫雄。
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