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金大人知道了,那就把李藐給帶回來吧。”
宴會上,觥籌交錯,但是仍舊是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金銳的身上。
若是這一回,金銳乖乖地將李藐帶回來還給鄭氏,那麼便是金銳服軟了。
可若是金銳不答應,那麼今日的金銳,怕是走不出鄭府。
金銳攤了攤手,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。
“可是本官已經賊人關押進縣府,哪有那麼容易帶出來。”
鄭標為了做成此事,自然是十分配合。
“無妨,我帶著你去縣衙說明情況皆可,縣令肯定不會多加為難。”
金銳卻是搖了搖頭,拒絕了鄭標的提議。
“本官忝為皇城司總使,也明白縣衙中的規矩。”
“若是李藐當真無錯,本官相信縣令定然也會放了他。”
鄭標憤怒握拳,這金銳是耍了自己一通!
“金銳,你當真不肯同我一起去縣衙贖人?”
金銳丟下筷子,筷子碰到一旁的酒盞發出噹啷的聲音。
“當然不肯!”
“鄭大人會饒恕刺殺自己的人,可本官卻沒有那麼大的肚量!”
鄭標憤憤不平地看著金銳,怒斥。
“這只是一個誤會罷了,本官絕無此意!”
金銳眯了眯眼,若是鄭標頭上也有個系統,自然也會得到金銳對他有殺意的警告。
“既然絕無此意,縣令秉公判案,李藐自然會回來,鄭大人也不必浪費時間!”
鄭標不甘願地閉上了嘴巴,他已經受夠了和金銳繞來繞去的說話。
金銳眼中閃過一絲嘲諷,繼續坐了下來。
鄭族長咳嗽了兩聲:“好了標兒,金大人這是秉公斷案,你莫要讓金大人難做。”
金銳聽到這話,心中忍不住冷笑。
現在來當什麼好人,難道當真以為他是傻的,不知道鄭標是鄭族長指使的?
“鄭族長,雖說本官是個晚輩,但是有句話即便是不當講,本官也得講講。”
“如今鄭氏的小輩著實是不懂事,鄭族長也不能只忙著自己的事情,不教導小輩。”
“鄭大人仰賴鄭氏祖輩的庇佑,若是鄭氏並非是百年世家,鄭大人豈能坐穩這個位置?”
金銳一張口,便直接將鄭標貶低地不如旁人。
鄭族長也著實沒有想到,金銳竟然打蛇上棍,還勸導起他來,讓他來教導家中人了。
這,這簡直是倒反天罡嘛。
鄭夫人也怒不可遏,憎恨地看著金銳。
“這是我鄭氏的家事,你一個外人,區區皇城司總使,哪裡來的資格置喙!”
“更何況,我標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,你也不如他,又有何資格來說話!”
這一番話可謂是說的十分大膽。
但是坐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打斷鄭夫人的話,包括鄭族長。
顯然在他們眼裡,金銳區區一個皇城司總使,也比不上一個守城門的官員。
金銳渾然不在意,目光犀利,頓時鼓起掌來。
“夫人這話倒是不錯,鄭氏百年世家,底蘊深厚。”
“鄭夫人讓孃家弟弟的消費全部掛在鄭氏的賬上,為此還打死了幾個賬房。”
“不知道這件事情,鄭族長你們知不知道?”
鄭夫人頓時面色一變,連忙解釋了兩句。
“老爺,族長,我沒有這麼做,你們不能被他挑撥離間啊。”
無論是鄭夫人的相公,還是鄭族長,都是老謀深算之人,一看就知道金銳所言是真的。
但這件事情驗證了是真的之後,他們反而是更加忌憚起來。
要知道鄭夫人做的這些事情,著實是太隱蔽了。
鄭家的中饋掌握在鄭夫人的手裡,賬房這些普通百姓消失了也就消失了,找個理由便是。
至於鄭夫人孃家弟弟的消費,說實話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大事,鄭氏完全擔得起。
所以鄭夫人的丈夫以及族長,根本不會起疑。
但現在金銳卻得知了他們並不知道還是這麼私密的事情,著實是讓他們膽寒。
既然金銳知道了這麼隱秘的事情,難保金銳也知道了別的事情。
鄭族長的臉上浮現了凝重之色,他發覺自己請金銳過來敷衍著實是個錯誤的決定。
“多謝金大人的提醒,沒想到這小婦還做了這樣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