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衫公子頓時一噎,沒想到金銳竟然說出了知縣犯過的罪,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羞惱。
“在下並非是這個意思,只是覺得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證據。”
金銳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,目光凌厲,他當然知道此人是楊御史的侄子。
今日前來,怕是知道他在縣衙,所以急忙過來的。
“這就不勞這位公子擔心了,本官自有裁斷!”
眼睜睜地看著皇城司的人將知縣和主簿一起帶走,青山男子急得額頭上都是汗水。
金銳將知縣和主簿直接帶到了驛館之中,驛館的驛丞還被懸掛在上空,已經暈了過去。
三人,都已經被綁在了架子上。
金銳看向三人,面無表情。
“你們也知道我要做什麼,將你們知道都說出來,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驛丞一張老臉淚流滿面,恐懼地看著金銳。
他今天已經懸掛在半空中一整天了,實在是害怕的不得了,深怕自己掉下去。
“當初劉大人來了之後住在這裡,懷裡還有一疊東西,但我沒有看清楚。”
“楊家的人知道劉大人在驛館,就讓我將劉大人出去的事情和他們說一聲。”
“沒想到第二日的時候,劉大人出去了之後就沒有回來了。”
驛丞現在哪還有對金銳的不懷好意,只剩下了恐懼之色。
知縣和主簿聽到驛丞將一切和盤托出,頓時面如土色。
他們和楊家沆瀣一氣,在陽城縣無法無天慣了。
所以當劉茂過來調查楊家的時候,他們就立馬出手了。
知縣雖然沒有動手,但是他也無動於衷,冷眼旁觀了,故而他心底很虛。
“金大人,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,都是楊家人所為啊!”
知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,他要是不說,到時候就算是被打死了也無人知曉。
還不如現在將知道的說出來,好歹自己還有一命在。
金銳若有所思,楊家雖然算不上世家,但也有些底蘊,尤其是在城陽縣這裡。
城陽縣乃是楊家的老家,在這裡楊家和各個士紳豪強的勢力盤根錯節。
就連當地的知縣,也不得不為了避其鋒芒而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看著金銳的神情,知縣連忙喊冤。
“下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,要是不聽他們的,下官這條命也沒了!”
金銳冷笑一聲,若是這知縣當真有那麼無辜,也不可能會對他有殺意了。
“既然如此,本官就去會會楊家人。”
看到金銳離開,知縣面色一變。
這驛館不比大牢,到時候若是楊家人想要殺人滅口,豈不是很快就進來了?
與此同時,楊家人也收到了這個訊息。
楊家族老圍坐在一起,聽著青衫男子送回來的訊息。
“這金銳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我楊家不發威,還真以為是病貓了!”
幾位老者眼中閃過陰毒的光,看向青衫男子。
“你去將金大人請過來,就說我楊家要設宴款待他!”
金銳出去了一趟之後便遇到了之前碰到過的青衫男子。
“你是說,你們楊家要設宴款待我這個皇城司來的官員?”
青衫男子點了點頭,怕金銳不來,還特地提到了劉茂。
“正是,先前我們也設宴款待了劉大人。”
金銳不以為意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萬分,看向青衫男子的眼中充滿了殺意。
“好個楊家,金某定然會前往!”
他也不怕楊家會在宴會上做些什麼,左右不過是一些小伎倆罷了。
在赴宴之前,金銳便服下了解毒丸,不管是蒙汗藥還是毒藥,對他都沒用了。
夜晚到來的時候,楊家的宅子裡卻是燈火通明,來了好些錦衣華服之人。
他們和楊家都有聯絡,所以這一次楊家設宴也將他們喊了過來。
“楊老爺,這金大人怎麼還不來?”
等到眾人落座之後,卻發現楊老爺下面的位置卻還缺了一個人,缺的人在場的人都清楚。
“莫非是懼怕楊老爺,不敢來了吧。”
“聽說是皇城司的人,這膽子也太小了,真是可笑,可笑。”
眾人議論紛紛,更多的是在嘲諷金銳。
他們在陽城縣抱緊了楊家的大腿,可以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