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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她行她的善

待江裡又在安晴前方一米處站定。

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兩人,此時全部收起了多餘的情緒,眾人能感受到縈繞在兩人周圍的波濤洶湧。

這股相似的氣勢不是殺一兩個人能有的,她們都是雙手沾滿敵人鮮血的戰士。

彼時,她們將有一個人會受到眾人歡呼,有一個人會寂寥落幕。

之前還在打鬥的聯邦前鋒和白多人都癱倒在地,或昏迷,或精疲力竭,卻都在無聲的看著這場最原始的決鬥。

是聯邦和射日的對決。

亦是安晴和牛的對決。

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們,有忐忑,有不安,有期望,有坦然。

自從安晴重回警務部,警務部裡很多老將都很高興,安晴在職時,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,也會將自己畢生所學都教給大家,從無保留。

平時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,私下經常關心屬下,很多戰死的隊友家屬,安晴每年都會去親自慰問。

雖然她並沒有到退休的年紀,但她身上累積的傷太重了,已經不適合在待在前線。

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安晴穿上制服的那天。

所有警員嚴肅的看著對峙的兩人,心裡為安部長鼓著勁。

安晴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女人,曦鳥的資料記載,牛是在病毒爆發後不久橫空出世的,身手了得,戰鬥經驗豐富,每次爭奪資源時都會手下留情,只將對手打暈或者打殘。

每隔一段時間,牛身上的戰備會不斷升級,甚至擁有不遜於聯邦基層警員的裝備,再後來,加入了射日組織,成為了射日組織的一員。

曦鳥錄到的關於牛的戰鬥身法,安晴也研究過,她倒是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類似的身法。

只是那人與她只有一面之緣,是多年前去錦川附近緝拿逃犯的一次任務中,她們小隊全部誤入了毒障,生死一線,有一個女人救了她們。

後來一起行進了一段路,看到她與成群的山獸搏鬥,絲毫不落下風。

那個身法精妙複雜,即使安晴是學武的人,都無法複製一二。

安晴自己從軍近六十載,身上的本事是從無數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累積的,退休後,聯邦還專門聘請她每週去給學生上兩節格鬥課。

所以至今,只論功夫,她很少碰到過對手。

但她知道,如果跟那個女人交手,她只有兩分勝算。

本想等任務回來,再向那個女人登門拜謝,只是直到雙方分別,那女人也不曾告知名諱。

眼前的年輕人,不知道跟那女人是什麼關係?

安晴意念一動,率先出手。

江裡又沒有了面罩的束縛,感知更加靈敏,她看到安晴肩動的一瞬,便做出反應,一個上前閃通背,身體呈一個槓桿,借力將其抓取,轉身接一個閃踢,攔腰踹在安晴下墜的小腹上。

安晴腹部吃痛,卻不作聲色,雙手撐地而起,順勢一個後襬腿直向江裡又胸部,江裡又不急不緩,以腰帶肘,以肘帶腕,一手按防,一手前擊,拳面正向招呼安晴的臉,安晴堪堪側頭,躲了過去。

江裡又卻抓住她擺頭的一瞬,手呈斜飛式朝安晴的脖頸抓去,眨眼間,所有人只看到那隻手如鶴一般輕盈掠過安晴的下頜,回掏向她的喉嚨。

這個距離,安晴無法再避,只能以攻為守,盤腰下沉,做一個側蹬腿,直向江裡又的左肋骨。

由於安晴的身體下沉,江裡又只擒到她的耳朵,竟是一帶力,將安晴整個耳朵硬生生扯了下來。

同時,安晴的腳即將踢到江裡又的身上。

江裡又甩開手中的耳朵,腰身如蛇一般呈詭異的曲式,躲開了安晴的一腳。

反之,她迅速用剛扯下耳朵的手抓住安晴的腳腕,另一隻手迅速鉗住該腿的膝窩,兩手朝相反方向發力,安晴剛失去耳朵的疼痛感漸起,腿部就傳來劇烈的痛楚,如一根根釘子在骨髓裡來回穿梭。

眾人倒吸一口冷氣。

這是什麼身法,太快太妙了,完全無法捕捉到她下一個動作,包括她正在進行的動作,都是在一晃眼發生。

江裡又鬆開已經碎裂的腿,一個騰挪轉身,快速來到安晴的身側,單手穩住她即將摔倒的身體,另一手頂在了安晴的腰窩。

安晴渾身神經瞬間繃緊。

“你輸了,安部長。”安晴健在的耳朵聽到一聲低語。

與此同時,她腰間的手傳來一道力度。

“我果然老了。”安晴的額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