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母親怎麼能輕易離職,那她以後還怎麼平步青雲。
可是......沒有這條命,她以後也無法享用母親為自己鋪的路。
“看來你母親的位置跟你比起來,更為重要。”江裡又手指開始鬆動。
“我答應你!”
“哈,真是好孩子。”江裡又對著珍珠勾了勾手指,“把你通訊器拿來。”
珍珠連忙半爬半跑的過來,將通訊器遞給她。
江裡又沒有接,指著通訊器對霸凌者頭頭說道:“給你母親打過去,說清楚。”
霸凌者頭頭手已經軟的沒有力氣,只能念出自己母親的號碼,讓珍珠撥打過去,期間還狠狠瞪了珍珠一眼。
通訊接通後,在開啟擴音的情況下,江裡又也能清楚的聽到通話內容。
“母親......”
通訊器那邊遲疑了一瞬,問道:“是祖兒嗎?”
“母親,是我......”
“祖兒,什麼事?”通訊器那邊傳來溫柔的聲音。
聽著以為再也聽不到的熟悉聲音,祖兒心裡感到一絲安全感和莫大的委屈,淚如雨下:“母親......我現在命懸一線,需要我們全家離開藺島,我才能活下來。”
“......”那邊沉默幾秒,語氣多了絲擔憂,“我知道了,我現在就請離,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緊接著,那邊就率先掛了機。
“母親......”祖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聯邦普通職員請離需要5日審批,中層需要15日審批,高層需要30日審批,審批結果會在各大區通報。
所以江裡又不可能在這,把祖兒的腳腕攥一個月。
她發力將對方甩到天台地板上,放下狠話:“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期限,否則你躲到哪兒,我都會找到你。”
祖兒被砸的頭暈目眩,渾身像被五馬分屍了一般痛,只得含恨應道:“我知道。”
江裡又不再看她,轉頭朝一直呆呆坐在原地的回碌看去:“別發呆了,不慊熱嗎?”
回碌這才回過神,連忙想要站起身。
這一動,渾身的疼痛感襲來,她內心卻有莫大的勇氣鼓舞著,讓她硬撐著站起來,朝江裡又走去。
江裡又看她慢吞吞的跟烏龜一樣,照這個速度,太陽下山都走不到天台的樓梯口。
“讓你多吃點。”她喟嘆一聲。
上前兩步,直接攔腰將回碌抱起,雙手卻緩慢用力,沒有加劇回碌身上的傷勢。
回碌卻完全沒感受到傷口的疼痛,這一刻,她的身體更像在被治癒。
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江裡又的下頜線,見她並沒有生氣的跡象,囁嚅一聲:“我在努力了......”
圍觀的看客們見江裡又抱著滷竹竿朝這邊走來,不禁都自覺的讓了一條道,灼灼高溫下,居然有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。
那可是聯邦高層的掌上明珠,這高個子居然逼得人家如此境地,甚至要人家全家都離開藺島。
可是,人家母親在聯邦也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,會這麼乖乖聽話嗎?
看客們想到這兒,不禁又為高個子默哀,她一定會被整死的。
只是從這以後,就再也沒見過祖兒來過學校,據說已經辦理退學手續了。
也沒人來找江裡又的麻煩,好像天台上發生的一切,都是高溫下的黃粱一夢。
而回碌才是真正的活在了陽光之下,她的手藝更好了,做的吃食色香味俱全,手工藝品也是活靈活現。
之後的某天,回碌問江裡又:“你為什麼要回來幫我?”
江裡又看著手裡的古書,頭也沒抬:“你怎麼不問我,為什麼開始的時候不救你?”
“......”回碌是想這麼問的,但是讓她責備江牛,她做不到,對方不欠自己什麼。
“一個人遭受了苦難,唯有自救。如果你永遠指望別人,即使這次被救了,也只是換個人欺壓你而已。”江裡又抬起眼皮看向她,“欺壓分很多種,以恩挾報是之最。”
很多人在困苦中,心中都會渴望一個英雌,從天而降幫自己。
但很多時候,也不過是從這個苦難,跳到另一個苦難。
那人可能也不是英雌,而是披著英雌皮囊的偽善者。
她們以對你有恩為由,不斷朝你索取,施壓,pUA你,讓你覺得她是你的救命恩人,否則沒有你的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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