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嗎?
回碌只感覺黑壓壓的牆倒了,烈陽再次照射在她身上,灼熱卻溫暖。
她盡力睜開已經腫起的雙眼,看見江裡又一個箭步衝上來,在空中飛起來踢了近十腿。
每一腳都正中霸凌者們的下巴、胸腔、肋骨、膝蓋,空中響起清晰的“咔嚓”“咔嚓”“咔嚓”的骨裂聲。
她們紛紛癱軟在地上,被地板燙的渾身哆嗦,捂著自己粉碎的下巴或胸腔或肋骨或膝蓋,鬼哭狼嚎。
站在最後的霸凌者頭頭,手裡的冷飲都嚇得掉在地上,她將傘壓低,聲音有些顫抖:“你......你最好適可而止。”
“命令我,你還不夠格。”江裡又說完,只是一個眨眼間,便來到霸凌者頭頭的跟前,一腳將她踢了出去。
飛出去的方向就是天台邊緣,如果沒有意外,她將從天台墜落。
霸凌者頭頭只感覺身體無法控制,巨大的恐懼使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。
“啊!!!”天台圍滿的看客在見到這一幕,膽小的不禁發出尖叫。
江裡又再次單腳蹬地,一個飛速跳躍,上前抓住霸凌者頭頭的一隻腳腕。
霸凌者頭頭感到呼吸困難,也不知道是天台的欄杆太熱,還是她倒立著看樓下的建築,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,快要暈厥。
但是她不敢暈,她的全身重量,全部寄託在那個高個子的一隻手上,儘管那隻手攥的她腳腕吃痛。
“你......你快拉我上去。”霸凌者頭頭艱難的開口。
“拉你上來收拾我?”江裡又說著,手指卸了兩分力。
“別別別!!!求求你!別鬆手......”霸凌者頭頭的身體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處於生死邊緣,開始渾身癱軟,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。
“可以拉你上來。”江裡又淡然的說道。
“啊哈......”霸凌者頭頭心想對方肯定害怕自己出事,真是遜,心裡暗喜。
“但需要你的好朋友中,來一個交換你。”江裡又掃視了一眼想要偷偷爬起來溜走的霸凌者們。
“啊......”霸凌者頭頭心涼了一截,她透過欄杆的縫隙,找到目標,嚥了咽乾澀的喉嚨,使出畢生最大的勁兒喊道,“珍珠,你過來,你母親明年不是要參加廳長的競選嗎?我讓我母親幫你。”
叫珍珠的霸凌者正腹部絞痛,聽到這話,她為難的看著懸掛在欄杆那邊的女孩,對方正陰狠的盯著自己。
“我......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......”珍珠連忙低下頭,呢喃。
“你!”霸凌者頭頭見對方跟鵪鶉一樣縮著腦袋,氣急,不過她很快轉向下一個目標,“鐵稻,你家公司資金鍊不是斷了嗎?你過來換我,我讓我母親幫你。”
鐵稻連忙搖頭,語氣多了絲不爽:“我死了我家生意做再大有什麼用。”
“鐵稻!”霸凌者頭頭有些焦急的怒吼,平常這個小公司的狗最會巴結自己,這時候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。
鐵稻卻不再理她,捂著腰,撐著身體往天台裡邊走。
“關惠明......”
關惠明的下巴早已痛得不能說話,連忙擺手。
“童茂......”
“秦迅......”
“劉暢享......”
“柏翹......”
霸凌者頭頭喊到最後,已經不再盛氣凌人,聲音帶一絲渴求。
但是無人應她。
霸凌者頭頭喊完所有人的名字,只覺得40度的高溫下,她如置冰窖,心裡湧起無限的絕望,她抽泣道:“求求你們了......”
“多令人羨慕的友誼啊,關鍵時候連個為你賣命的人都沒有。”江裡又感嘆道。
霸凌者頭頭突然想到,世人都有所求,只要說出令對方心動的條件:“你......你要怎麼樣才肯拉我上去......我母親是聯邦高層,只要你說,我就......”
江裡又打斷她:“我想讓你在藺島消失。”
“好......我會離開這裡。”以她母親在聯邦的身份,自己去哪兒都是一樣,不過就是離母親遠一點,但是隻要能活下去。
“不。”江裡又淡笑道,“是你們全家一起,包括你那無所不能的母親。”
“......”霸凌者頭頭默然。
聯邦總部在這裡,母親能去哪?
請離?不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