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的鐵稻。
江裡又回想起,在來參加葬禮的路上。
回碌說的話:“你還記得天台上的事嗎?”
當時的江裡又回想了一下,天台上的事?
其實具體發生了什麼,她已經記不清楚了。
唯一清晰的是,小鹿當時終於有勇氣,反抗那群人的施暴。
應該也算記得吧。
“記得。”
回碌的聲音低沉了很多:“鐵稻,就是其中一個施暴者。”
回碌清晰的記得,當時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,那群施暴者的家庭背景,都非常強大。
以聶耀祖為首,一共八個霸凌者,在學校橫行霸道那麼久,頭一次吃了那麼大的虧。
礙於江牛強硬的身手,那些人正面打不過,就找家裡人。
想要使用非法手段,將回碌弄死。
但奇怪的是,每次那些歹徒即將得手時,總會出現各種意外,而失手。
更詭異的是,施暴者們家裡的生意,或官途,相繼都會碰壁。
有錢人或多或少都會信鬼神,次數多了,不免心懷懼意。
那些人對回碌的迫害,不得不終止。
後來,聶耀祖的母親,一舉帶全家人,搬離了藺島。
那些施暴者,也相繼轉學。
此事算是塵埃落定。
但那些霸凌者的名字,回碌依舊記得清清楚楚。
聽完回碌的話,江裡又有些愕然。
沒想到,她曾經就和鐵稻打過照面。
而今,她們已經不認識彼此,卻依然處於對立面。
果然,第一眼,就看不順眼的人,再過多少年,還是看不順眼。
——
眼看蘇珊和鐵稻準備以多欺少,江裡又根本沒打算迎戰。
從鐵稻邀約她,來參加朱珍的葬禮時,就是一個圈套。
目的就是聯合起來幹掉她。
江裡又原本也是想看看對方搞什麼鬼。
如今一見,倒是解了她的惑。
蘇珊這麼等不及再次跟她對上,定然是朱珍的身體,太過虛弱。
在這之前,蘇珊必須找到下一個載體。
如今蘇珊不再懼光,再加上鐵稻,兩人聯手,定能取下江裡又這具強大的身體。
蘇珊已經迫不及待。
她身體周遭,盪漾起高溫才有的光暈,恍若一個火球,朝江裡又撲去。
江裡又扭頭就跑,她可不傻。
蘇珊這麼謹慎的人,絕對不會將所有精神力,寄託在朱珍一個人身上,否則朱珍的身體也遭不住。
既然蘇珊真身不在這兒,江裡又更沒有打下去的必要,浪費時間。
她可沒有為民除害的覺悟,誰碰到,算誰倒黴。
江裡又一溜煙跑到走廊,卻發現來時的路被堵死。
狹長的走廊上,多了一堵牆,黑漆漆的。
這堵牆內部,感知不到任何金屬。
江裡又冷笑一聲,看來,為了對付她,這兩個傢伙,想了不少法子。
江裡又從背上拔出元離子炮槍,朝牆體開了一炮。
巨大的衝擊力撞在牆體上,除了地板震了一下,沒有對牆體造成任何傷害。
江裡又又拔出環首刀,一刀砍在牆上,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。
“別費力氣了。”鐵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“你今天哪怕是插上翅膀,也跑不了。”
江裡又回過頭,看著一左一右而來的兩人。
看來,只能一邊打,一邊找機會離開。
她的身體逐漸被面玉包裹,青色的液態金屬,將她整個身體覆蓋。
江裡又看著眼前,逐漸逼近的蘇珊,手腕半轉,甩起槍,抬手迅速開了一槍。
蘇珊不避不躲,那炮彈在距離她10厘米的位置,熔化成金屬離子蒸氣。
江裡又見槍彈對她沒用,索性收起元離子炮槍,直取地下的金屬。
頓時,所有人腳下開始顫動,彷彿地震了一般,地面開始出現裂痕。
連同天花板和牆壁也逐漸搖晃。
“一堵牆,可攔不住我!”江裡又說完,地下飛出無數金屬物體,各種各樣的,仿若廢土紀元崩壞時的爆炸景象。
空氣中因大量金屬的捲動,而生出迅疾的罡風。
罡風之厲,讓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,險些睜不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