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!”鐵稻雙眼猩紅,慘白的臉隱隱露出鐵青色,“是你親手殺了她,你是殺害珍珠的兇手!今天,我要你給她陪葬!”
江裡又再次火上澆油:“她死在你扔下她的那一刻,殺死她的人……一直都是你。”
鐵稻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,索性不再做口舌之爭。
她放出自己的面玉,液體變換出碩大的炸彈影子,朝江裡又撲來。
江裡又雙手微動,一雙金屬鋼爪,“嚓”的一下伸出,抓住鐵稻的面玉幻肢。
在接觸到鐵稻的面玉瞬間,那面玉如水一般收縮,裹起江裡又的鋼爪。
巨大的壓力從手部傳來,江裡又感覺自己的手。被捲進了壓縮機一般。
緊接著,她感受到自己指尖的鋼爪,失去了控制,它們正在快速的被溶解。
江裡又不再試探,連忙架起自己的面玉“小金”。
“小金”是江裡又給自己面玉取的名字。
小金瞬間包裹住江裡又的手臂,在與對方的面玉接觸的一剎那,江裡又感應到小金的慾望。
它在吞噬屬於鐵稻的面玉。
鐵稻也察覺到,連忙收回自身的面玉。
“你的面玉是什麼東西?”鐵稻後退兩步,警惕地盯著江裡又。
江裡又看了看被溶解掉的一部分鋼爪,已經猜到鐵稻的能力是什麼。
“鐵稻,蘇珊在你這,對不對?”
鐵稻陰唳的眼神中,夾雜著一絲詫異:“你在說什麼?”
江裡又看向旁邊停放的棺材,棺材木是剛砍下來的,上面的油脂都沒處理乾淨。
而這木紋,她才見過不久。
“蘇珊,新的身體,躺久了可不好。”
棺材中再次緩緩坐起一個人,卻是被江裡又親手殺死的朱珍。
江裡又當時用自己佩戴的環首刀,親手插進了朱珍的胸腔,直到心臟完全失去活力。
江裡又的環首刀,可斬萬金。
所以江裡又很確定,朱珍當時死的很透。
而現在的朱珍,臉色依舊暗沉,身體瘦骨嶙峋。
但與以往不同的是,她的眼睛裡,不再是痛苦和絕望,而是悠然和舒爽。
這個人絕對不是朱珍。
“牛啊牛,什麼都瞞不過你。”“朱珍”伸了個懶腰,有些慊棄的看了看自己皮包骨的身體,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高大身軀,“本來是看中了你的身體,可惜你不願意,真是傷腦筋。”
“你有腦筋這東西嗎?腦子刨開,裡面只會是一包面卵吧?”
“朱珍”哈哈大笑,沒笑兩聲,因為這具身體原因,胸悶氣短,笑聲戛然而止。
“咳咳咳…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?”
“我明明提前十分鐘抵達的酒館,葬禮卻已經舉行了一半,一個人如果尊重自己的朋友,時間不會如此馬虎,更不會邀請這種有礙瞻觀的賓客,來褻瀆葬禮。更何況,人已經死了好幾天,棺材卻是昨晚連夜加工的。”江裡又再次將視線投向棺木,“鐵稻這兒裡裡外外沒兩件高科技,棺材居然能遮蔽我的靈樞,就我所知,能和鐵稻狼狽為殲的人裡面,精神力在我之上的,也只有你了。”
“朱珍”趴在棺材邊上,笑眯眯的聽著江裡又說。
“可是目前我們給出的訊息,我和鐵稻明明不和,怎麼會狼狽為殲呢?”
“只要有共同的利益,刨墳之仇都能握手言和,更何況這一切,本就是你們的計謀。”
“朱珍”認可的點點頭,看向江裡又的眼神,越發欣賞:“既然如此,你要不要加入我們?以我們三個的能力,一定能在地面,建立一個屬於我們的聯邦!”
江裡又餘光瞥向臉色陰沉的鐵稻,兀自低語道:“這話好耳熟。”
“朱珍”繼續描繪她的藍圖:“到時候整個地面,都是屬於我們的,所有資源,都將為我們所有!”
“那誰當首腦呢?”江裡又問道。
“……”“朱珍”頓了頓,“自然是精神力最高的我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江裡又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“你不服?”“朱珍”不爽。
江裡又撓了撓指甲:“不止是我不服,鐵稻也不服。”
被點名的鐵稻,暗戳戳翻了個白眼:“我可沒說什麼。”
“你明明不服,為什麼要憋著?”江裡又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沒有。”鐵稻沉聲回道。
“你就有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