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七彎八繞。
安玉發動兩條腿跑的飛快,卻還是跟不上機車的速度。
最後只能被拖著身體在垃圾堆裡滑行。
身體的疼痛不是最主要的。
最痛苦的是,那些汙穢和垃圾都擦著他的嘴巴而過,還有微生物鑽進了他的鼻孔,朝他的肺部游去。
他想要仰頭翻身,卻看到了無數聯邦警員的屍體。
她們身上的傷口,和自己小組隊員如出一轍,全都沒了心臟。
難怪她們小組沒有增援,原來這些先進來的同伴,早就被解決了。
安玉心中滿是絕望。
就在他被拖行將近十分鐘,從旁邊的垃圾堆後面,駛出一輛4米多高的裝甲車。
那車呈子彈頭形狀,通體黑色,上面印著聯邦的標誌。
安玉看著聯邦丟失的貨物車,射日組織居然把裝貨物的車都搶走了!
“新寵物嗎?”從駕駛艙裡傳來若近若遠的聲音。
“我的玫瑰,你會養王八當寵物嗎?”江裡又回頭瞥了眼趴在地上,渾身狼藉的警員。
安玉此時的面部已經鮮血淋漓,鼻子和嘴唇已經被磨損掉,活像一個抽象版伏地魔。
他艱難的站起來,並不在意對方對自己的各種羞辱式的稱呼,注意力放在了裝甲車裡的玫瑰。
難怪聯邦掃描不出她的位置。
因為這輛裝甲車安裝了最新的生物隔離裝置,任何生物在這種塗層下都不會被探測到。
“外面都是聯邦的人,你現在不把他掏了?”駕駛艙裡再次傳來聲音。
兩人淡漠的語氣,如同在談論下午茶吃什麼。
這種對他的生命視為玩意的態度,安玉覺得自己如同被隨意踩踏的螞蟻。
他入聯邦雖做好了犧牲的準備。
但這種被人輕描淡寫決定生死的感受,還是令他憤怒和羞恥,還有一絲不安的恐懼。
安玉再次有了想逃的念頭,但回想起這個牛殺人不眨眼的手段和場景,他本能的打了個冷顫。
轉而一想到廢品廠外面都是自己的同伴,他又有了生的希望。
江裡又看向已經自己重新扭動著身體,爬起來的麵糰,再次擰動油門,似是笑了一聲:“他可是這場戲的主角,必須到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