廢品廠有十五個門。
江裡又和玫瑰剛從北面的第三個門出來,就迎來熱烈的“歡迎”。
一束束紅色的射線對準她們,在她們黑色的戰鬥服上,印著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。
在看到聯邦運輸貨物的裝甲車時,聯邦所有人的呼吸一滯。
江裡又望著一片片穿著白藍色警務服的聯邦警員,絲毫不懼。
她從裝甲車側面的弧形車壁上躍起,將機車停在裝甲車的上方頂端。
坐在聚光“燈”下,如睥睨眾生的賽博神明。
眾人還見,她車尾上繫著的繩子另一端,正吊著一個穿著聯邦戰鬥服的警員。
由於繩子只有2米多長,他的面容已經血肉模糊,無法識別。
他整個身體懸掛在車壁上,身上還有拖行纏繞的垃圾和一些生物組織。
聯邦陣營裡,一個身穿銀白色戰鬥服的女人,坐在最高警備的保護圈中間。
她聲音開的最高擴音,方圓十里的人都能聽得見:“牛,你們已經被包圍了,還不快束手就擒。”
話本看多了,江裡又不屑反問:“你誰啊?”
“我是警務部部長梁觀生,只要你們舉手投降,我可以饒你們一命!”
江裡又面罩下面的眼睛翻了個白眼:“這麼天真是怎麼當上部長的?我床下面的老鼠都比你聰明。”
“光嘴硬可打不了勝仗。”梁觀生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你們這次作案人員只有兩位?”
梁觀生毫不會懷疑裝甲車裡還藏了人,裡面的駕駛艙只夠容納一人。
貨艙裡的溫度是零下40度,更不可能藏人。
射日組織裡,也沒有能夠抵抗這麼低溫度的白多人。
而且,據所有情報統計得出,有牛出現的任務,執行人員不會超過三人。
初步猜測,似乎是牛和射日組織裡很多人不合?
梁觀生之所以出此一問,是因為她不敢想象。
僅憑2人就能劫走300名重灌警員押送的貨物。
江裡又雙腿撐在車頂,漫不經心的掃視著眼前整齊有序的聯邦警員。
她們前面端著防禦盾牌,後面架著炮車,高空還有戰鬥機在低空盤旋。
這勢頭倒是足。
“可不要小看了金槍,它會不高興的。”江裡又腳尖點了點腳下的車頂,說道。
安玉頭貼著車壁,似乎聽到貓的叫聲,和駕駛艙裡傳來的輕笑。
“駕駛艙裡是金槍玫瑰?”梁觀生問道。
“就這麼關心我們,可別讓人誤會你跟我們關係有多好一樣,我可丟不起這個臉。”
江裡又伸手拉住繩子一端,將安玉甩到車頂,一巴掌掐住他的後腦勺,迫使他看向聯邦警員方向,“好歹也關心一下你們的同伴,可別讓人家受了冷落。”
“我們其她警員呢?”梁觀生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憤怒。
“我的車只能載一位哦。”江裡又的面罩裡傳來笑聲,“讓我們離開,這個禮物你們收下,如何?”說完,撓緊安玉的腦袋。
“放你們走,那死去的戰友們可不願意!”梁觀生傳來回話。
“是為了死去的戰友還是為了這批貨呢?”江裡又似笑非笑。
聯邦裡靜默了一會兒。
梁觀生問道:“小夥子,你叫什麼名字?”
安玉的身體被微生物入侵,已經接近崩潰,他的五臟六腑彷彿潰爛了一般,傳來神經疼痛。
江裡又晃了晃安玉的腦袋,安玉這才打起精神,聲音乾澀如老頭:“安......安玉。”
“安安玉,為了聯邦犧牲,是每位聯邦警員最高的榮譽!你和你的戰友們為了使命而光榮犧牲,聯邦永不忘記!”梁觀生的聲音鏗鏘有力,字字沁人心扉。
“這麼信任你們的麵糰,你們竟要人家白白犧牲,真是背槽拋糞。”江裡又嘆息一聲。
“部長說得對,我的犧牲是光榮的!”安玉卻完全聽進去了。
他為了進聯邦,苦學了15年,如今為了聯邦,犧牲他一個人又算什麼?
他再次說道:“若不是你這個魔鬼,我的戰友們也不會死!”
“魔鬼?”江裡又手指微微收力,低語,“你那些死去的戰友,誰記得她們?若不是我,更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名字,安安玉。”
安玉心裡一梗,她沒說錯,除了組長,沒人知道他的名字。
可是......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