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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6. 是童養媳

了起來。”何小知低頭道:“道什麼何少爺呢,如今已得改喚相公了。去歲開春後,何家已將我們的婚事辦了。”

傅娘子聞言轉憂為喜,道:“也是有個歸宿了,全了家裡人這些年一直顧盼著你的心,娘實在是為你高興。”

對話說家常,應是人間好光景。

么兒做廚麻利,等家裡人相依了上桌吃飯,喬冉安夫妻倆才覺得渾不自在起來。不說菜品他們沒見過了,連盤子都是人家帶了來用的……

喬小遇早察覺小么兒做飯時不曾進屋開櫥櫃拿碗了,只是覺得奇怪:左右尋看,何小知釋放的資訊很明顯了,何家家業更發達了,她這日子很是舒坦。

妹妹是個饞嘴的,一心想的扒菜舔筷,爹孃倒顯得拘束些,但臉上的笑意就沒停下來過。

吃飯的過程中,何小知還道家裡的房子窄朽了些,等她收回莊子上的收成,就可以幫家裡蓋了。傅娘子忙道不用,說後屋過去那處小院也算家裡的,寬裕得很,教何小知還是多給自己攥著些銀錢,以後的日子便宜些。

“沒想到爹孃已經拿主意把這事做成了。”何小知接著抿唇一笑,道:“只家裡沒有男孩,爹孃以後是打算招贅婿嗎?說來,小遇的婚事可定下了?”

這話題怎麼就到自己這裡了?喬小遇端坐著慢慢咀嚼,沒有抬眼。傅娘子又不好提及陸桓的事,也不願何小知因為幼年被賣的事情與二女兒心存嫌隙,便立馬接了話頭道:“這還沒定下呢,至於贅婿,我和你爹倒沒仔細思量過,左右還有你三妹呢。”

“是我討打了,若家裡以後添個小弟,兩個妹妹的親事也順遂,那便是和家順遂了。”何小知嬌俏笑道。

傅娘子點頭道是,不曾開口說及自己傷了身體已經無法生養的事,她不願讓小知覺得家裡當初將其舍了與人當童養媳,卻養育兩個妹妹是受重男輕女的觀念影響需要再生一個男孩。

原來就算是血濃於水,多年未見後,言語間竟要顧忌許多,生怕把彼此的距離拉大。

飯後也不需要洗碗了,自有何小知帶來的人收拾,這大抵是喬小遇這麼多年來在這件家務上的“缺席”。她正打算將早上捉來的蚯蚓洗了拌雞食,待會帶去林地餵雞,妹妹卻來喚她去堂屋看禮物。

現成的襖子褙子盛了三隻箱籠,另有幾尺綢布並五十兩銀封在了餘下的兩隻裡。喬冉安夫妻倆原本只當這禮是女兒的孝敬,想著何小知還能念著家裡實在難得,滿心都是歡喜,口中都道綢布花色特別不曾得見,是這一家子跟著享福了——直到傅娘子瞥見何小知胳膊上的傷!

拗不過傅娘子,何小知的兩條衣袖還是被攬了上去。只見那被熱水燙傷的、香灰灼燒的,還有新添的鞭痕滿布了她的手臂,教人觸目驚心。

喬小遇心頭一跳,下意識想著何小知被被她相公欺負了,可一看旁邊那五十兩銀便又覺得不對,何家既然刻薄又怎會封銀讓何小知回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