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邊泛起魚肚白,陽光灑在少年熟睡的面頰。
張雯醒來後下意識摸向被子裡的針袋,結果摸了個空,抬眼去找匕首,結果也不在。
看到系統面板黑瞎子的好感度又開始起起伏伏,又漲了十多點,達到了64。張雯有些懵的摸了摸額頭,還以為自己燒糊塗了。
摸了摸肚子,感覺有些餓了,張雯披了件衣服下了樓。
結果打眼一瞧,就見樓下有一個算一個皆裹緊了被子瑟瑟發抖,跟那冬天霜打的茄子似的。
“雯子!你醒了?!”黎簇看見張雯,驚喜大叫。
張雯點點頭,走到掛了層霜的桌角,伸手向冰魄針和匕首拿去。
吳邪剛想制止。就見張雯拿著冰魄針的手毫無反應,彷彿未被凍到分毫。
吳邪詫異,這時才回想起之前張雯給他施展針法時遊刃有餘的樣子。
“我是冰玄針的主人,這些針被我從小用鮮血祭練,染上了我自己的氣息,寶物有靈,它們不會傷害我。但是別人硬要使用,會染上寒毒,長期得不到主人親自救治,身體的寒毒會蔓延到五臟六腑越來越冷,即使環境溫暖宜人,也會被凍死。”張雯隨口扯了個還聽得過去的理由,音量沒有掩飾,不僅僅是說給吳邪一個人聽的。
馬茂年收回眼神,擺了擺手和若茹雪回了樓上休息。
蘇難目光灼灼盯著張雯收拾的針,顯然沒怎麼相信,但她沒表現出來,跟著大部隊回了樓上。
待所有人都走後,張雯向吳邪伸手。
“叔叔,把手給我看看吧。”往針上意思一下,滴了滴血進去。張雯向吳邪,以及吳邪身旁的黎簇、王蒙招手。
吳邪依言伸手,把自己附著冰霜的手遞了過去。
張雯施針,扎向吳邪凍傷最厲害的手指。實際心神控制玄針收回上面的寒氣。之後是黎簇、王蒙。
因為物資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,需要重新籌備物資,再加上眾人之前又經歷了遍蟲子寄生,這回都差不多筋疲力竭。
應蘇難勸說,馬茂年拍板在這裡多待兩天。
嘎魯這幾天總是找黎簇玩,把黎簇擾得不厭其煩。
坐在湖邊,無聊的和對面傻子扔沙子,黎簇委屈的撇撇嘴。
一想到張雯發著燒,結果一轉身又不見人影,他有些洩氣。
吳邪這時自遠處走來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屁股坐在黎簇旁邊笑呵呵調侃。“你們年齡相仿,智趣也相投,果然是一路人啊。”
“你才相仿呢!還相投!你全家都相投!”黎簇見識過張雯的能耐,背後有人撐腰,現在可是一點兒也不杵吳邪,張嘴就回懟。
嘶,這小孩兒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怕他了啊。
吳邪環顧一圈,看見張雯不再,有了主意。他故意大聲疑惑得說:“怎麼沒看見小雯和你一起?你倆又鬧彆扭了?”
說著說著吳邪自己都笑出聲。“呵呵看來你小子還沒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啊,以為有了小雯幫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了嗯?”他故作凶神惡煞的直盯向黎簇。
黎簇被這突如其來的瞪視嚇了一跳。
切又嚇他!兇什麼兇!哼(▼へ▼メ)
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,但黎簇嘴上卻很從心的認慫岔開話題。
“吳老闆,有一件事。”
吳邪訝異,這小孩兒還能有什麼事兒?
想了想,難得閒暇,反正閒來無事,聽聽打發時間也行。
“說。”
張雯獨自走到駱駝廄,開著盲眼四處搜尋,找到一處破敗的茅草房。
踩在雜草鋪就的地上,發出沙沙的響動。
走了幾步的張雯像是找到了什麼,停了下來。
張雯用腳扒拉開雜草,底下隱藏著一個破木蓋子。
蹲下身一把將木板扔到邊上,張雯拍了拍手,沒有絲毫遲疑的探身走入下面的空間。
順著木梯爬下,眼前漆黑一片。
張雯摸索著在黑暗中找到根線拉了一下,頭頂燈光一亮,照清楚前方一切。
這是一間小型的地下室,各種雜物堆積在一起。
藉著燈光,張雯發現地窖裡有很多裝備:防風眼鏡、粗繩子、手電筒…
原來在這裡!
張雯眼都不眨,一把將邊上的動物頭骨劃拉開,拿起藏在其中的手槍,有些新奇的打量。
瞥了眼角落的柴火垛,張雯嗅到空氣中隱隱的臭味。
突然,身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