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,可她依舊沒有拒絕。
遲淵想過,如果她拒絕了,他一定會恢復理智,會放她走。
就當是他最後的一絲絲憐憫。
可芙蕖沒有,她義無反顧。
該說她又傻又天真,還是該贊她痴心一片?
遲淵的軀體早就不受控制,腦子卻慢慢清醒過來,事到如今,只能順水推舟。
憐惜她身嬌體軟,遲淵儘可能放緩了節奏,也為她做足了準備,好讓她接納自己,但長兵相接時,芙蕖不知是疼還是害怕,哭了一臉的淚。
遲淵想安撫她,卻也知道,芙蕖早晚有這一關,索性,長痛不如短痛。
他又往前一步,芙蕖疼得張口,用力咬上他肩頭處隆起的肌肉,象徵著反抗,偶爾溢位幾聲貓兒般的哼吟。
可憐巴巴的,像是要斷氣了,落在他耳朵裡,偏又格外動聽。
時機已到,遲淵抬眸看了她一眼,猛地闖了進去。
沉寂多年的火山一朝爆發,火焰噴薄足以灼痛這個雪夜,直至雲散月出,內室裡逐漸安靜下來。
芙蕖全身汗透,烏髮凌亂散了滿枕,一隻耳墜子也不知落在何處,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,好不可憐。
遲淵這會兒清醒了過來,他的髮髻也散了,亂得不成章法,抬手將垂在身前的髮絲甩在腦後,他單手撐在枕側,居高臨下望著芙蕖。
這處院子窄小,沒有單獨淨室,兩人只能躺在溼透的床榻上,芙蕖已經昏睡了,遲淵是睡不著的。
到了今時今刻,芙蕖這枚“藥引子”算是成了,只需再吃一段時日的湯藥鞏固,屆時便能取血。
他的手緩緩撫上芙蕖心口,掌心之下,能感受到她尚未平復的心跳。
初夜尚且如此,來日匕首扎向這裡,只怕她更會疼得死去活來。
思及此,遲淵的心也好似被紮了一下,他迅速收回手,壓下那股異樣的情緒,起身穿好衣裳。
今夜之事必然瞞不過玉珠,他須得提醒一句。拉開房門,果真瞧見了不遠處守著炭火的玉珠。
玉珠見了他,肉眼可見的慌亂,趕緊跪地求饒,“將軍饒命,奴婢什麼也沒聽見!”
遲淵:“……”
他深吸口氣,繫好腰帶,“去燒水,一會兒伺候她沐浴更衣,記住,今夜之事,決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個字。”
“奴婢發誓,奴婢絕不多言!”玉珠僥倖撿回一條命,連忙磕頭道謝,手腳並用地爬起來。
就在她要進屋收拾殘局時,遲淵又叫住了她,“還有那壺酒,一會兒砸了。”
玉珠沒有多問緣由,只點頭應是,進了屋,第一件事就把酒壺砸碎,遲淵聽到聲音,這才放心離去。
眼看天就要亮了,遲淵無心睡眠,徑直去到後山找宋鈺興師問罪,彼時宋鈺還在睡夢裡,猝不及防被人拽了起來,重重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