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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. 春狩

現,勾起了乾貞帝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,他本有些不喜,姜元義主動示好,讓他緊繃的面色稍稍緩和下來。

父子關係淡漠是一回事,至少人前,姜元義從不落他臉面。

他大手一揮,“今日春狩,難得君臣同樂,諸位愛卿不必拘禮,都平身吧。”

群臣再次山呼萬歲,乾貞帝的心腹內侍魏春芳捧著聖旨行至校場中央,是和往年差不多的說辭,以此宣告春狩開始。

以往的春狩秋獵,論收穫,姜元義都是眾皇子中的佼佼者,今年他卻並不在意,任寧王等人策馬先行。

因為芙蕖從來沒騎過馬,更不懂騎射,姜元義不放心她一個人,扶著她上了馬,讓人牽著與自己並行,兩匹馬兒才晃晃悠悠往林子深處走去。

姜敏蘭原本想和他一道,見他如此不緊不慢的態度,氣得冷哼一聲,一甩馬鞭,揚長而去。

倒是傅子寧,她也頭一回參與皇家狩獵,於是跟上了姜元義,“太子殿下,臣女不擅騎射,也不熟悉林中環境,能否跟隨太子殿下左右?”

“傅姑娘過謙了。”姜元義淡淡一笑,“誰不知道傅姑娘琴棋書畫,騎馬射箭樣樣精通。”

被人拆穿,傅子寧也不惱,羞赧地垂下美眸,“論騎射,臣女怎敢與太子殿下相比?據說往年太子殿下都能奪魁,臣女便想跟著殿下,也好沾沾光。”

阿諛奉承的話聽多了,姜元義對此生不起半點歡喜,即便拍馬屁之人是所謂的第一才女。

“隨你。”他面上掛著例行公事的淺笑,唯有看向芙蕖時,笑意才會直達眼底,他沒顧得上狩獵,只耐心教芙蕖如何騎馬。

芙蕖大病一場過後,唯一好處便是腦袋比從前靈光了,學東西不算太慢,姜元義只教了兩三回,她便能獨自驅馬小跑了。

微涼的春風拂過臉頰,芙蕖很享受在馬背上奔跑的愉悅,不自覺揚起了笑容,姜元義見她不再鬱鬱寡歡,便覺今日帶她出來是對的,他一路跟在芙蕖身後,沿途遇到獵物就出手,一個時辰下來,也算小有收穫。

傅子寧不想姜元義在人前輸得太難看,也出手過幾次,雖不能百發百中,但也獵得一些野兔山雞,叫侍衛們撿起給姜元義充數。

期間偶遇過寧王等人,瞧見寧王手底下幾十只獵物,其中還有兩隻梅花鹿,再看看他們這邊,撐死了也才二十來只,傅子寧不由得替姜元義捏了把汗。

寧王同樣注意到姜元義這邊的情況,他是乾貞帝的第五子,尚未及冠,年歲較幼,自小得乾貞帝寵愛,又被淑妃嬌生慣養,是個囂張跋扈,不學無術的性子,時常被姜元義這位皇兄拿來比較。

看到姜元義這邊的收穫慘淡,加之先前被人按著各種碾壓,寧王覺得揚眉吐氣的機會來了,策馬堵到他們跟前,“皇兄,您今日是怎麼了?怎麼才打了這麼些獵物,可要弟弟勻你幾隻?”

寧王出現得位置不巧,正好是芙蕖的去路,芙蕖剛學騎馬,不太熟練,忽然堵了幾個人,她沒拉住韁繩,直直朝寧王撞了過去。

芙蕖嚇得臉色煞白,寧王也傻了眼,一時沒反應過來,身下的小白馬忽的一驚,不等芙蕖撞上來,就先揚起蹄子嘶鳴,猛地調轉馬頭朝西面的林子深處跑去。

姜元義反應極快,第一時間追上芙蕖,一個飛身摟住人滾落在地,堪堪躲過一劫,倒是寧王的處境不容樂觀,跟隨的侍衛們看清馬兒離去的方向,大驚失色。

“禁、禁地!那是禁地!”

之所為禁地,傳言是因為裡面常有猛獸出沒,即便官兵出面也難以制衡,乾貞帝便派人圍住此處,不讓任何人靠近。

芙蕖從失控到跌落在地,只是短短几息的功夫,有姜元義護著,並未受傷,聽到侍衛們驚慌失措的喊叫,她頓覺自己闖禍了。

那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,若真出了差錯,她怕是小命不保。

就在芙蕖腦子一片空白時,姜元義率先回神,當即吩咐自己的親衛去追,後來看親衛們實在追不上,他只能親自出馬。

“傅姑娘,替我照顧好芙蕖。”他匆忙叮囑了一句,再次翻身上馬,直奔禁地深處。

傅子寧原想阻攔,可她不敢踏足禁地,只能作罷,思來想去,覺得還是通知乾貞帝更為穩妥。

比起誤闖禁地受罰,傅子寧更擔心太子與寧王在裡頭出事,趕緊差人前去通知乾貞帝,最好能帶禁軍前來相助,末了,她才側身護在芙蕖身旁,柔聲安撫。

正當所有人亂成一團時,不遠處的灌木叢裡,幾個黑衣人緊盯著她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