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——”
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聲響起,祁芸坐在汽車的後座上,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身上的衣服,似乎想要把寒意驅散一些。
她那張美麗的臉龐此刻佈滿了幽怨之色,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正在專心駕駛車輛的黑瞎子。
黑瞎子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,透過後視鏡快速瞥了一眼,看到祁芸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後,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,然後用一種帶著幾分討好的語氣笑嘻嘻地說道:
“哎呀呀,老婆大人,真是不好意思啦!都怪瞎子我沒能照顧好您,讓您受凍著涼了,還請您多多包涵啊!”
然而,祁芸顯然並不買賬,她皺起眉頭,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嘟囔道:
“哼,那為什麼感冒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?”
話音未落,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從她口中打出。
就在此時,兩人耳朵裡佩戴的耳麥突然傳來了解雨臣的聲音:
“我說你們兩個傢伙能不能跟上點兒啊?都快跟丟了,我在後視鏡上都沒看到你倆。
還有黑瞎子那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,當然不會輕易感冒啦。”
祁芸聽了這話,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贊同。
而另一邊的黑瞎子卻不幹了,只見他撇撇嘴,對著耳麥那頭的解雨臣嚷嚷起來:
“嘿喲,花兒爺,您可不能這麼埋汰我啊!
誰說我壯得跟頭牛似的啦?我這身材明明就很完美好不好?
再說了,我要是真像頭牛一樣,那豈不是太難看了?”
說完,還不忘朝後視鏡中的祁芸拋去一個自認為帥氣無比的媚眼。
可惜的是,解雨臣根本不想搭理這個自戀到極點的傢伙,只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:
“懶得跟你這種厚臉皮的人瞎扯。”
緊接著,便聽到前面那輛車的引擎發出一陣轟鳴聲,車速瞬間提升了上去。
過了一會,解雨臣好像想到了什麼,開口朝耳麥那頭問道:
“祁芸,你進去以後幹嘛了?待了三個多月?”
“哎呀,這件事情啊,真是相當複雜呢!
我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,就算我說了,估計也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解釋清楚,所以乾脆還是不說啦!
而且嘛,不管怎樣,這好歹也算作是我的小秘密喲,畢竟我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吶!”
祁芸故意擺出一副無奈又為難的模樣,對著耳麥那頭嘟囔起來。
就在這時,耳麥裡突然傳出瞭解雨臣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:
“一萬。”
聽到這個數字,祁芸和坐在一旁的黑瞎子兩個人的眼睛立馬就像被點燃的煙花一般,瞬間亮了起來,閃爍著貪婪的光芒,彷彿看到了一堆堆金光閃閃的鈔票正朝他們滾滾而來。
只見黑瞎子迅速騰出一隻手,衝著祁芸比劃了一個手勢,那意思分明是想讓她再加把勁,讓對方再多給點錢。
祁芸心領神會地朝著車內後視鏡比了一個大大的 ok 手勢,然後清了清嗓子,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,對著耳麥嬌嗔地說道:
“花兒爺,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?難道在您的心目中,我就是那種見錢眼開、毫無底線的人嗎?”
然而,解雨臣顯然不吃這一套,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,透過耳麥傳了過來:
“兩萬,不能再多了。”
祁芸一聽,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,忙不迭地應聲道:
“得嘞,花兒爺,您就瞧好吧!接下來,我一定給您呈上一場無比精彩的演講!”
此時,正在專心開車的黑瞎子實在忍不住了,拼命憋著笑,一張臉漲得通紅,身體也因為強忍著笑意而微微顫抖起來。
耳麥那頭的解雨臣聽到了耳麥那邊的動靜,沒好氣兒地吐槽道:
“哼,果然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。”
“這話沒毛病。”黑瞎子表示贊成。
“花兒爺,那這錢是現刷還是回去刷嘞?”
祁芸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。
耳麥裡立刻傳來了解雨臣略帶質問的聲音:
“怎麼著?你還怕我反悔不成?”
祁芸趕忙陪著笑臉解釋說:
“那怎麼會呢?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花兒爺啊!
只是您看,這瞎子不也在旁邊聽著呢嘛,我這不就是隨口一問,有他給咱們做個見證,免得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