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費了好大一番口舌,連哄帶騙地好不容易才讓雨臣打消了烤魚的念頭,並將手中那條被開膛破肚的魚放在了雪地上。
就在這時,一陣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他倆身後悠悠地傳了過來:
“嘿!你們這倆傢伙在這裡搞什麼名堂呢?
難道是知道我出來提前準備了烤魚宴?
要是真有的話,可得分我一些嚐嚐喲!”
兩人聞聲齊刷刷地扭過頭去一瞧,只見來人正是祁芸。
說實話,黑瞎子出現在這裡倒多少有些出乎祁芸的意料,畢竟這傢伙平日裡總是神出鬼沒,行蹤不定的。
重要的是她在北京的時候親眼看到了黑瞎子收了張日山的錢。
更何況這會兒竟然還多了個小花陪在一旁,這就讓她愈發感到驚訝不已了。
因此,剛才當她遠遠看到這邊有兩個人影時,便特意走上前來想要確認一番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。
由於距離稍遠,起初她並未能聽清這二人到底在交談些什麼。
一見著祁芸現身,黑瞎子簡直興奮到了極點,二話不說張開雙臂如餓虎撲食一般猛地朝祁芸衝了過去,然後緊緊地將其擁入懷中,嘴裡還唸唸有詞道:
“哎呀呀,我的親親老婆大人吶~
您可算是回來了,這段日子沒有您陪伴在身旁,瞎子我過得那叫一個慘啊!
整天被花兒爺奴役。
你都不知道,瞎子我過的什麼清湯寡水的日子……”
然而此刻被黑瞎子死死抱住的祁芸卻感覺呼吸都快要變得困難起來,她一邊奮力地掙扎著,一邊大聲叫嚷道:
“哎呀呀,要勒死人啦!勒死人啦!
咱們這才剛剛見面,你居然就想著謀害親妻,你這心腸未免也太毒了點兒吧!”
是我思想出問題了嗎?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那個話有點不對勁?
還有你自己說的話,你信嗎?整天被花爺奴役,肯定是你收了他的錢啊。
無語——
聽到祁芸這番抱怨,黑瞎子這才如夢初醒般趕緊鬆開了雙手,但那張臉上依舊掛著一副賤兮兮的笑容,厚著臉皮湊上前去笑嘻嘻地問道:
“嘿嘿,現在沒事了吧?”
祁芸則沒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,同時伸手揉了揉剛剛被黑瞎子用力勒住的部位,沒好氣地回應道:
“哼!算你小子識相,鬆手還算及時,本姑娘暫時還活得好好的呢!”
“那就好,老婆啊~”
黑瞎子嘴角掛著一絲壞笑,話音未落便張開雙臂,如餓虎撲食般朝祁芸撲去。
然而,祁芸反應極快,只見她玉手一揮,穩穩地擋住了黑瞎子向前撲的舉動。
“一次沒死,第二次可就說不準了喲!”
祁芸嬌嗔地瞪了一眼黑瞎子,美眸之中閃爍著警告的光芒。
黑瞎子見狀,連忙停下動作,但目光卻依然停留在祁芸身上,關切地問道:“那你這段時間真的沒事吧?”
說著,他還伸出雙手,將祁芸輕輕地轉過來,轉過去,仔細地上下打量起來。
看著黑瞎子如此緊張自己,祁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甜蜜之意。
但與此同時,一個犯賤的念頭也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。
於是,她故意扭動著腰肢,嗲聲嗲氣地說道:“人~家~沒~事~啦~”
那刻意夾起的聲音,聽得讓人骨頭都要酥掉。
黑瞎子先是一愣,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調侃道:
“老婆,你說話~好機車哦~”
不過,從他輕鬆的語氣可以聽出,祁芸這般模樣恰恰證明她已經安然無恙。
緊接著,黑瞎子不懷好意地湊近祁芸的耳朵,溫熱的氣息輕輕吹拂而過,彷彿一陣春風拂過湖面,撩人心絃。
只聽見他壓低嗓音,曖昧地耳語道:
“老婆啊,看來你真是沒事了呢。既然你喜歡這麼說話,等咱們回去之後,瞎子我保證讓你說個夠……”
聽完這番話,祁芸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,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。
她又羞又惱地用力推開黑瞎子,把頭扭到一邊。
在心裡嘀咕,這人怎麼這樣啊!青天白日的,盡說些葷話!
難道黑瞎子這種物種還有發情期不成?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正經了!
“你倆要是喉嚨裡卡拖鞋了,我可以幫幫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