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?哎呀,眼下天還沒亮,您這是一夜沒睡麼?怎麼這般疲憊?”衣衫不整,睡眼惺忪的陳圓圓,心疼的一把抱住了剛剛摸到她房裡來的李胤。
“呃……本王練功入定,忘了時辰,這會兒實在累……疲憊,無妨,睡吧,本王睡會兒。”能不累麼?這久曠女人的戰鬥力,實在太嚇人了。
“嗯!奴家抱著夫君睡!”陳圓圓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,望著閉上眼睛,很快便已沉睡過去的李胤傻笑不止,一會兒,便也再次闔上了雙眸,嗯,在夫君身邊,睡覺都覺得踏實了許多。
“王爺!王爺,陳姐姐快叫醒王爺,太子妃派人來請,說是太子殿下突然中毒,請王爺速速過府!”。已然日上三竿,李胤依舊還躺在床上,抱著陳圓圓香噴噴、軟乎乎的身子大睡。
陳圓圓雖早就醒了,卻貪戀在夫君身邊的感覺,又怕自己起床,會驚醒了他,因此,依舊靜靜的躺在他懷裡,一臉幸福的看著他沉睡,看來王爺是真累壞了,身上帶著傷,還這般勞累,真是讓人心疼。因此,就連丫鬟進來請她起榻用早膳,都被她一臉羞惱的用手勢趕了出去。
可,聽著眼下門口墨影的喊叫,陳圓圓再不敢耽擱,太子中毒!太子妃差人來請,哪裡能耽擱半刻?就在陳圓圓臉色微變,剛要出聲叫醒身邊人時,就見李胤猛然睜開了眼,然後迅速起身:
“墨兒,進來說話,太子妃派了誰來?人可回去了?”李胤一邊大聲問著,一邊飛快往身上套衣裳,畢竟左胸有傷,連帶著左臂都不太靈活。
“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剪秋姑娘,人就在門外候著。”墨影已經快步進屋,與陳圓圓一起侍奉他穿衣梳頭。
“墨兒,去,讓黃衫和紫釵帶好藥箱針囊,去門口等我,讓老莫備車。哦,別忘了叫上秦槐、綾羅和薛姑子,紅袖和白狐留下,”李胤飛快的吩咐。秦槐的探查能力,和綾羅的反應能力,很得李胤器重;薛姑子善毒,應該能幫得上忙。
“是”墨影趕緊去了。
“舞蝶,你別在這忙乎了,去給本王準備洗臉水,琴卿,去我房裡,取件乾淨的衣裳,順便讓白狐帶本王隨身的東西送來。”李胤穿好內衣,便坐在榻前 ,任由只來得及把衣裳披在身上,還裸露著大半身子的陳圓圓為他梳頭。
直到盞茶過後,陳圓圓的侍女琴卿飛跑著回來,跟舞蝶一起,手忙腳亂的為李胤穿好了衣裳。李胤便飛跑著朝府門口而去。
一路上,老莫把車趕的飛快,李胤坐在車廂裡,仔細詢問著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剪秋。
“太子何時毒發?”
“今日一早,早膳之後一刻鐘不到,太子忽然慘叫,邊直呼肚子疼的厲害,然後就口裡溢位血來,我家小姐嚇個半死,便忙著讓於公公進宮去稟報皇上,請太醫去了,又差奴婢來請王爺,哦,也派了人去請大長公主。”剪秋邊哭邊說。
“東宮如今是何情形?可封禁了宮門和各院?”
“是,小姐已讓吳天錫帶著護衛封了府門,府裡所有人不許出府門半步,全都留在原處,不許走動。”看來,白狐昨日的提醒,還是有用的。
“出府的人……”
“都是太子殿下和小姐平日最信的過的。”
“太子毒發時,還有誰在太子身邊?”
“除了小姐和奴婢,就只有挽春了,再無旁人。”挽春是蕭美孃的另一個心腹陪嫁丫鬟,絕對不會對太子下毒。
“廚房的人呢?”
“連同去傳膳的小丫鬟,全都押在小姐院子裡了,一個不少。”
“太子昨夜歇在太子妃房裡?”
“並不是,太子平日極少宿在小姐房裡,但每日早膳都是要過來這邊用,昨夜太子是歇在雲昭訓房裡的。”
“雲昭訓?何許人也?”
“哦,雲昭訓本名雲嵐,其父雲師泰,本是中州登城太守,雲昭訓前年選入太子府,深得太子歡心,太子多數都在她房裡。”剪秋說的極詳細。
“眼下太子妃如何?”
“我家小姐如今已然六神無主,亂了方寸,只催著奴婢儘快來請王爺,小姐說……小姐說,如今只有王爺您,才是唯一能真心幫她的人。王爺,奴婢求您,可一定幫幫我家小姐。”
“你放心,本王一定竭盡全力。”李胤鄭重的道。廢話,哥自己的情人,能不管麼?雖說與蕭美娘之見,尚未捅破最後面那一層薄膜,但除此之外,該做的基本都做了,而且,那等絕色尤物,李胤又哪會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就此蒙難?
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