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一會,就見魏崢把卷軸投到火爐裡,然後熄燈,向榻邊走來。
甄婉往裡縮了縮,看著他脫袍上塌。
哪知道,他進了被子,卻向她壓來。
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唇已經被他含住。
甄婉這下子,瞌睡全都跑光了。
“嗚嗚……”掙扎不脫,她便想撓他,可卻雙手都被壓制起來。
起初還是淺嘗輒止,可後來,他的唇一下霸道起來。
用力地噬咬她的唇瓣,痛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完全沒想過,魏崢會在人家葬禮上獸性大發的甄婉,整個人都嚇壞了。
伴隨門外雜亂的腳步聲,她的唇瓣就被他重重地咬了一口,痛得甄婉嗚咽了一聲。
“去開門,裝得驚訝一點。”
正被他狠狠欺負的甄婉,一待他鬆口,立刻往後撤。
還沒明白什麼意思,就聽到了敲門聲。
甄婉愣了好幾秒,才反應過來。
這個魏崢,趕上李淳風了。
瞪了一眼說完就躺下的魏崢,甄婉氣呼呼地下榻披衣。
心裡已經大罵渣男數遍,又拿她擋槍。
門開啟,外面有一隊手持火炬的精兵,領頭的是早上剛鬥過的關武。
見是她出來,目光一閃,落在甄婉微腫的唇上,“府上潛入賊人,本官怕侯爺這邊有事,特意來看看。”
甄婉默唸三遍,小命最重要,面上不得不裝出驚詫的樣子,“那……大人稍等,容妾身回去稟報侯爺。”
關武嗯了一聲,甄婉這才裝模作樣地去問魏崢。
“就說我睡下了,在關大人轄地,相信他的能力。”
如果可以,這一刻,甄婉真想當面揭穿魏崢這副嘴臉。
明明是他搞出來的,如今卻把她推到前頭擋槍,還倒打一耙,說關武不行。
她就沒見過,還有比他臉皮厚的人。
在外邊通亮的火光中,魏崢掃過甄婉瀲灩的紅唇時,黑瞳微微噙起一層幽光。
甄婉耐心聽完,見他沒別的吩咐,就折返傳話。
果然,那關武聽後,臉色立刻就變了。
似是見魏崢人都不出來,只打發她一個小妾,來傳話。
關武的臉上再也掛不住,只對她陰陽怪氣道:“讓侯爺好生休息,莫勞累過度。”
甄婉工具人的裝沒聽懂,“謝關大人關心。”
實則也在心裡痛罵魏崢。
送走一臉不屑的關武,甄婉板下小臉,關門返回。
屋子裡重新暗了下來,她也沒去點燈,摸著榻邊,就縮排裡邊。
過了幾息,魏崢就靠了過來。
“他怎麼說?”
甄婉蒙著被子,不想看他,只在被子裡悶悶回他,“早點休息。”
“嗤……”
聽到他的嘲笑,甄婉不雅的在被子裡翻了個白眼。
正鬱悶被他如此利用,還推到大眾前丟人現眼時,她臉上的被子就被他強行揭了去。
“你不是躲在裡邊罵我吧?”
黑暗中,即便甄婉看不清他,可也聽得出他的調侃。
懶得跟他掰扯,甄婉把眼一閉,氣道:“困了。”
“你不會以為,我受了傷,就動不了你吧?”冷沉的聲音裡,帶有一絲不悅。
甄婉一聽,再不敢惹他生氣,“妾知錯了。”
“哼!”煞氣十足的冷聲,把剛才因為燒羊皮提溫的房間,又冷凍下去。
突然被他如此,甄婉還是有點驚惶的。
好在他躺了下去,沒在有動靜。
甄婉暗暗舒了口氣,小心翼翼把被子蓋好,合上眼皮,卻再也睡不著了。
天還黑著,時間變得難熬起來。
關武說進的是賊人,而不是刺客,便曉得沒死人。
白天魏崢身在州牧府,想必巡邏早已經摸透,這次舊地重遊,更是熟門熟路。
只是……
讓她隱隱擔心的是,這個州牧,竟然是降三世明王。
這五大明王,已經找出三個,而且都分量極重。
若雍郡王是其中一個,那就還有一個,若沒有,那就還有兩個。
這個訊號,可是讓人不安。
徐州又與豐州相鄰,難怪魏崢不去絞殺雍郡王,而非要留在這後方。
朝廷大臣,他說殺就給殺了,招呼都沒給皇帝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