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我來摻言,可今兒當著村長、族長和大夥的面,就算被說不敬長輩,這話我也得說!
這些年阿義給家裡做的多少的活兒,自打分了家,棺材買賣跟地裡的活,那個不是隻靠他自己,供養阿爺阿奶也就算了,連分了家的大伯家還要時不時的接濟。結果到了自己成親下聘的時候,卻連份像樣的聘禮都不願意給拿,人家孩子自己置辦了還要遭你們盤問!好不容易結了門好親事,人家小兩口想自己乾點私活,一個伸手幫忙的都沒有就算了,人家掙了錢,你們還要犯紅眼病,三天兩頭的要錢生事兒,現在更是厲害了,直接開始嚇唬全村人,還找人偷東西了,這麼些年你們吸他的血,吸的還不夠是咋的,非得把人榨的一滴不剩才行是不是!”
王氏死命掙扎著,像是要撲過去撕了錢氏一般:“放屁!錢氏你少在那造謠,跟你他孃的有啥關係!”
“誰說沒關係!誰知道你這個貪心沒夠的,榨完了褚義的血,會不會又盯上我們家!我看這村子的都得小心著,被你盯上準沒好!”
“錢氏!”
褚阿奶哪裡容得了錢氏這般揭短貶低自家,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:“錢氏,這哪輪得到你說話,我家裡的事兒跟你何干!”
堂奶奶於老太太一個柺棍便打斷了褚阿奶前進的腳步:“怎麼著,你敢做還怕人說!我兒媳婦說的哪點不對?你敢動她一下試試!”
村裡人此時也竊竊私語了起來,說實話他們原來雖都知道這褚大伯一家人品不怎麼樣,可說到底也都是別人的家事,與自己無關,平日裡只要不涉及到什麼利害關係,便該如何還是如何的,可眼下不同了,這王氏跟李氏,今兒敢為了銀錢嚇唬全村的人,那明兒就說不定能做出啥來!
“是啊,錢氏說的對啊,這以後誰知道他家會不會又看上啥,把壞主意打到誰家身上,這樣的人,我可不敢跟他們家接觸!”
“不行不行,我家跟他家近得很,你這麼一說,我都想搬家了!”
“是啊,這要是哪天再整出個什麼事兒,你家就在他家旁邊,還不得從你家開始下手啊!”
那人越想越害怕,好像眼下就已經能看見家自家被那王氏折騰的場景了:“不行不行,我可不敢跟這種人當鄰居了!”
吳村長被這些議論和吵嚷聲吵得頭疼,擺擺手示意大家停下,隨後看向堂爺爺道:“王氏偷褚義小兩口模具的事兒,算是你們褚家的家事兒,跟他們家血緣最近的,輩分也最大的,就是褚家老哥你了,這事兒怎麼辦,還是由你跟褚族長來定奪吧!”
堂爺爺這些年雖對那一家子的有些做法實在是看不上,可到底是褚阿爺的堂兄,這次的事兒犯錯的又主要是王氏跟李氏,於是在跟褚族長商量了片刻後,扭身對褚阿爺說道:“堂弟你們一家確實對不起阿義小兩口,既然上次已經說斷了關係,那以後就真的不要再生事兒才是,不過王氏跟李氏這倆婦人必是留不得了,尤其是那王氏,前前後後惹了多少事兒出來,寫份和離書,送回孃家去吧!你們明兒趕快把這次阿義小兩口的損失賠償上,還需保證以後不再插手阿義家的紙錢買賣才成,阿義你咋看?”
不等褚義開口,於老太太便道:“就算這次的事兒你們不知情,可王氏這般性子也是你們縱容默許的,只處罰王氏李氏,算是便宜你們了!不能摻和阿義他們的事兒,得讓他們立字據!”
“不成!不能和離!不和離!我給你們褚家生了個秀才,你們憑啥讓我回孃家!他阿爹你倒是說話啊!憑啥叫個外人插手咱的家事!”
褚大伯今兒晚經歷了太多事情,整個人都是懵的,可族長跟堂伯叫他和離,他還是不甚情願的:“族長,王氏她雖不講理了些,可也不能……”
李氏也趕忙向褚仁求救道:“相公,不能和離,不能和離的!”
“李氏……”
早就從房裡出來了的袁氏,立馬撥開人群衝了出來,將李氏擋在身後:“褚仁,你們褚家可不能沒有良心啊!自打你去鎮上私塾唸書,我全家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,管吃管住不說,還把唯一的閨女兒都嫁進你家了!你這麼些年唸書的費用,都是減半的!還生了明軒這個大胖小子!你們褚家要是敢和離,那就是沒良心!”
“可李氏今兒做出這事兒……”
袁氏一聽褚仁這話,瞬間臉色鐵青,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褚仁:“我閨女兒做啥還不都是為了你!還不是你那好阿孃帶的頭!出了事兒憑啥全怪我們!褚仁你還有沒有良心了!”
若是能真如堂爺爺所說的這般處理,褚義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