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間小兩口的閒聊時光,沈鹿竹把從褚禮那聽來的事兒,還有自己的猜測和褚義說了說。
褚義聽完挑了挑眉道:“阿禮當真是那麼說的?”
“嗯,我還騙你不成?”
褚義有些好笑:“阿禮一向想法有些簡單,沒想到如今真是長大了,還知道怕秀秀不好意思,要顧及堂姊的臉面了。”
沈鹿竹佯裝生氣地拍打了下褚義的胳膊:\"跟你說正事兒呢,你這關注點怎麼這般奇特?“
褚義討好地攬過妻子的肩膀,將人擁在懷中認錯:“是為夫的不對,阿竹不氣。”
“那你說秀秀這事兒咱們要不要和三叔說一下?”
褚義想了想道:“三叔如今對秀秀的婚事也是矛盾得很,又怕耽擱了秀秀,又有些捨不得,下午我瞧秀秀的樣子,不像是和那鄧家小子有一樣的心思,不然咱們再等等,觀察看看?”
褚秀秀眼下已經虛歲十八了,在村裡這個年紀的姑娘,一般都早嫁作人婦了,少數還沒成親的,也都是早早訂了親,只等著男方前來迎娶過門了。
像褚秀秀這樣,一次親都沒議過的,確實少見,褚三叔這兩年也糾結得很,一來捨不得唯一的閨女兒早早出嫁,二來又怕自己這當阿爹的是不是有些太過自私了,耽擱了閨女兒。
其實這些年倒是也有過和褚三叔,或是小兩口詢問過褚秀秀婚事的人,只不過無論是褚三叔還是小兩口,都沒有應承下來罷了。
村裡自然也有人在背後嚼舌頭,說阿孃不在身邊,褚三叔這當阿爹的不上心的有,猜測褚秀秀是不是有啥隱疾的也有,甚至還有的說,沈鹿竹這當阿嫂的,是怕秀秀嫁出去,沒人能被她使喚著做家務活兒了,這才不許家裡給褚秀秀議親的。
總之在他們眼裡,這麼大的姑娘家說啥都不議親,定是有問題的。
你若是和他們說是心疼,捨不得自家閨女兒,他們定回你一句:“屁嘞,誰家心疼閨女兒的好爹孃,不給自家閨女兒議親!”
好在褚家如今一年到頭,在村裡也住不上幾日,村裡那些閒言碎語,別說壓根就傳不到褚家人耳中,便是傳到了,褚三叔和小兩口也都不是會為了外面的傳言,就嫁了褚秀秀的人。
“也是,萬一秀秀對那鄧家的小兒子沒有那方面想法,到時就怕反倒弄巧成拙了,不過你說咱們要不要先探一探三叔的口風啊?”
褚義點點頭道:“確實應該探探口風,三叔也該好好想想這事兒了,一直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。”
神鹿組拍了拍褚義的胸膛,一本正經地道:“那這事兒組織可就交給你了,褚義同志可千萬要完成任務才行。”
褚義笑著捏了下妻子的鼻頭,陪著她嬉鬧道:“遵命,娘子大人。”
“前陣子還說要給阿禮和秀秀準備聘禮和嫁妝呢,這麼快就有人瞧上咱們家秀秀了,還真是經不住唸叨,看來咱們家的壽衣鋪子得抓點緊才成了。”
褚義搖頭失笑道:“哪有那麼急。”
孫家布莊後的院子,要比褚家西院大上不少,褚家人叫東院、西院叫得順了口,眼下也不知是誰起的頭,便喚這處新買的院子為大西院,和原本的做區分。
在沈鹿竹的督促下,大西院的修繕比原定的提前了一旬便完成了,趕在六月初,新招來的繡娘們,就已經陸續進到了褚家的大西院,按照蔣娟和林秋怡提前制定好的樣式,開始製作壽衣。
趁著繡娘們準備鋪子開業所需的壽衣,褚義又給自家的壽衣鋪子重新雕刻了一塊牌匾,籌備了一個半月,褚記的第三家鋪子,終於定在了六月二十六這日開張。
二十四這日,沈鹿竹正和褚秀秀、蔣娟還有林秋怡幾個正在鋪子里布置著,就見褚義趕了馬車停在了鋪子門前,招呼妻子出發。
將手中的抹布放下,沈鹿竹對還在忙活兒的幾人道:“我和褚義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來,秀秀記得把東邊的展示櫃,給我留出兩組來,不要全都擺上壽衣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堂嫂,你放心。”
蔣娟以為沈鹿竹是怕回來的不及時,自己幾人已經把鋪子佈置完了,才特意叫褚秀秀留著兩組櫃子,等著她回來再弄,忙擺手道:“表兄表嫂有事兒去忙就是了,何必要讓留活兒給你,我們做了就是。”
沈鹿竹聞言,知曉蔣娟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,有些神秘地解釋道:“我是去取秘密武器的,那兩組櫃子我自有其他用處,表妹留著等我就是。”
鋪子里正在收拾的三人聞言,都疑惑得很,籌備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