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軍方陣中走出來兩個兵,但就是這兩個兵,卻真的攔住了右翼軍這三十多人組成的方陣。
因為這兩個兵分別是熊大和季姜。
右翼軍剛剛才被這兩貨虐過,現在見到他們就發憷,根本不敢發動進攻,吳軍將領好幾次用異能下令都收效甚微。
眼見祝軍就要逃走,吳軍將領急的大吼:“敢畏戰者,全隊處死!”
在精神引導下,這些人都堅信只有戰和死兩條路,於是怒吼著衝了上去。
但衝上去也沒什麼卵用,他們根本打不贏,更無法阻攔祝軍。
在祝軍變陣的時候,右方陣已經衝到了近前,僅僅相距二十米,如果祝軍不動,一個衝鋒就能交戰,但問題是祝軍不僅在動,動的還比他們快。
所以右翼軍的作用就非常重要,他們只要能稍微遲滯祝軍,右方陣就能追上。
這也是這次合圍的基礎,右翼軍是肯定擋不住祝軍的,但在原本的計劃中,至少可以稍微阻擋一下,然後祝軍就會被最先趕來的右方陣黏住,左方陣前來夾擊。
先是祝平炎犯了一個錯誤,過於專注戰鬥,疏忽了對戰場的觀察,沒能察覺敵軍動向,讓自己陷入包圍。
現在敵軍將領也犯了一個錯誤,太過僵化,沒能利用戰場獲得的資訊。
右翼軍用僅有的兵力擺一個方陣,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,問題在於熊大之前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破壞力,後續的戰術就應該將這個變數考慮進去,而不是照本宣科。
如今熊大和季姜兩人就攔住了右翼軍的小方陣,祝軍得以從夾縫逃脫。
兩人都犯錯誤,正負抵消,此時應該重整旗鼓再戰一輪,不過吳軍的將領顯然不想這麼放棄。
既然沒人來攔,那他就自己來。
一直在原地幾乎沒有動作的戰車啟動,由四匹賓士的駿馬拉動著衝向戰場。
和其他戰鬥力強大的天驕不同,這位將領自身沒有什麼戰鬥力,所以載著他的戰車也極少參與作戰,更多是作為他觀察戰場的平臺。
現在他見識到了祝軍與己方的實力差距,明白如果此刻放走祝軍,再想贏就難了,終於決定冒險參戰。
在這個時代,由於馬背無法成為一個穩固可靠的作戰平臺,騎兵的戰鬥力非常有限,而且只有輕騎兵,最大作用是騎射騷擾。
戰車就是在很大程度上頂替了騎兵的作用,在決一死戰時,它可以充當重騎兵衝破陣線,不過在大多數時候,它還是起到騷擾限制作用。
此時載著指揮官的戰車,自然不可能去衝三百人的方陣,所以御者只是要駕駛戰車從陣前略過,由參乘擊殺一兩個人。
祝平炎的武器級別太低,暫時在造不出超長的鐵質長矛,而且他對於戰陣的認識還停留在幫派鬥爭中,並沒有考慮過反騎或者反車,也沒有購入長矛。
對於絕大多數步兵,兩米長的戟已經可以作為合格的長兵器,但對於三米長的車戟,甚至五米長的夷矛,兩米的鐵戟就有些捉襟見肘了。
祝平炎一直認為戰車是早已被淘汰的兵種,所以不需要多慮。
但其實戰車被淘汰不是因為它不夠強,只是因為它適應性太差,幾乎無法適應平原以外的任何地形,在華北平原還能稱王稱霸,隨著華夏疆域擴大,作戰地形越來越複雜,地位也一落千丈。
不過即使這樣,戰車的身影也持續到漢朝,直到出現高橋馬鞍,騎兵才徹底淘汰攻車。
這些歷史祝平炎自然不知道,今天源大夫駕著戰車一通亂殺,他才見識到戰車的威力。
雖然一輛戰車不可能造成多大殺傷,但戰車只要掠過,祝軍就必須防禦,造成速度下降。
不過此時他看到吳軍將領駕著戰車衝過來,不僅沒有一絲擔憂,反而露出笑容。
“大鵝,他終於來了。”
祝軍停下襬出防禦陣型,但其實不是為了防禦戰車,而是給一位好不容易才能夠著腰的小姑娘讓位子。
又瘦又小的大鵝拖著兩米長的牙矛從一群戟兵中擠出來,看著衝過來的戰車,細弱的胳膊爆發出驚人的力量,牙矛像是被床弩發射出去一般疾射而去。
將領嚇得丟下弓趴在車廂裡,參乘則持戟護衛。
但這一矛不是衝他們去的,大鵝並不知道誰是將軍,祝平炎告訴她射人先射馬,所以她射的是御者。
御者中矛之後便從參乘和將領之間倒飛出戰車,穿出他身體的牙矛釘在地上,將他的屍體懸掛著,剛好保持著近乎站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