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而已,忍忍就算了。”
大鵝不是吃不了苦的人,但能吃苦不代表想吃苦,若是沒找到借宿的人家,在野外住一晚倒也沒什麼,但是現在明明到了門口,卻要睡在門口淋雨,這讓她怎麼甘心。
這時候天空一道閃電劃過,接著一聲炸雷,門裡的少女似乎膽子很小,噗通一聲像是摔倒了。
大鵝趁機說道:“姐姐別害怕,讓我進去陪你吧,我們都是好人,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門又開啟了,那少女眼神在在祝平炎和大鵝之間飄忽,憂慮的說道:“我不是怕你們害我,是怕害了你們,這位小妹妹還好,如果我娘回來看見屋裡有男人,那他就慘了。”
大鵝問:“你娘什麼時候回來呀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應該是明天。”
“那沒事,我們就待一晚上,明早就走,你娘不會知道的。”
少女猶豫了一會,最終還是把門開啟了。
祝平炎沒有進去,而是先打量了一下這位少女,她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,長相極美,在祝平炎見過的人裡,樣貌能排第二,而且是遠勝第三名的那種。
這姑娘穿著絲綢長裙,金銀玉飾,懷中抱著一隻火紅色的狐狸,明顯是富貴人家,確實不太像匪類。
不過他還是小心的環視了一圈,院子裡並沒有其他人,而且也沒有適合埋伏的地方,這才稍稍放心。
而那個少女似乎真的不諳世事,也充滿好奇的打量著祝平炎,對祝平炎的戒備和他背上的刀都沒有任何反應。
最一驚一乍的反而是大鵝,她高興的說:“姐姐你的狐狸好漂亮啊,我可以摸一下嗎?”她雖然是詢問,但實際上沒等少女同意就已經伸手了。
沒想到看似和善且不諳世事的少女忽然發怒,開啟大鵝的手,抱著狐狸後退了一步:“這是我的。”
大鵝有些委屈:“哦。”
祝平炎揉了揉她的腦袋,然後對少女說:“不好意思,她不知禮節,一向比較莽撞。”
大鵝低著頭,她雖然心裡很委屈,但是她知道她和這些人有錢人不一樣,這些人有許許多多她不知道的規矩,為了不給祝平炎添麻煩,她就只能一句話不說。
之後的氣氛有些尷尬,但是那個少女好像並不能察覺到尷尬的氣氛,蹦蹦跳跳的帶著他們進了房間。
祝平炎秉持著一貫的謹慎,進屋之前先打量一番,確定沒有危險才進去,但是他進去坐下之後,卻猛然察覺出不對來。
這間房確實沒有任何危險,但問題是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客廳,從屋內的佈置來看,這應該是臥室,而屋內的裝飾和掛著的幾件衣裙都說明,這是少女的臥室。
這姑娘不諳世事得有點過分了,有把客人帶自己臥室裡招待的嗎?
祝平炎還沒說什麼,這姑娘已經開始脫衣服了,這個時期的衣服很簡單,夏天的衣服又比較單薄,這姑娘只穿兩層,脫了這件裡面可就遮不住了。
這操作別說祝平炎看不懂,就是大鵝都看呆了,哪怕是她這種不知禮數的野丫頭也知道這不對勁,趕緊捂住祝平炎的眼睛,然後把衣服給那姑娘圍上。
那女孩很好奇:“你們不睡覺嗎?”
大鵝驚呆了:“我們要一起睡嗎?”
那姑娘披著衣服,春光半露的來到祝平炎面前,在祝平炎不知所措的目光中,把懷裡的狐狸遞給他,然後蹦蹦跳跳的回到大鵝身邊。
“你不是說要陪我嗎?打雷了,我害怕。”
祝平炎看著懷裡的狐狸,腦子有點轉不過彎,這不是那姑娘的寶貝嗎,大鵝摸一下就要炸毛,怎麼現在直接就扔給他了?
大鵝很茫然:“我可以陪你,但他怎麼能和我們一起睡呢,他是男人啊!”
女孩愣了一下,然後恍然大悟狀:“哦,我知道,他們睡那邊,我們睡這邊。”
大鵝沒有說話,她走到祝平炎身旁,小心翼翼的問:“有錢人都這樣的嗎?”
祝平炎趕緊搖頭:“不是,她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。”
大鵝的目光瞬間充滿了同情:“原來是這樣啊,真可憐。”
然後她就毫無芥蒂的和那姑娘一起睡了。
失算了,大鵝腦子也有問題。
那姑娘比大鵝高了一個頭,但是一打雷就縮成一團,瑟瑟發抖的躲在大鵝懷裡,給大鵝母性都激發出來了。
大鵝體驗了一回當媽的感覺,很開心,那姑娘有人陪,很安心,紅狐狸打了個哈切,然後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