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火槍的升級速度很快,僅僅靠製造就升到了下一個階段,也就是真正具備實戰價值的火繩槍,鳥銃。
鳥銃其實就是更為成熟的火繩槍,也可以算是最早的步槍。
早期的火槍一手點火一手握槍,一般為短管手槍形,或者以長棍支撐短管,比如三眼銃,這一類火器也稱之為火門槍。
鳥銃則是先點燃火源,然後扣動扳機,由機械裝置使火源點燃火繩,槍管更長,且可以兩手持槍,大大增加了穩定性。
與火槍相比,盔甲要升級沒有那麼簡單,不過將胸甲裝備全軍倒是很容易完成,此時祝軍儼然換了風貌,祝平炎曾經還和小白開玩笑,要不要訓練一下排隊槍斃戰術,可惜小白聽不懂。
明年也許不能讓板甲再度進階,不過怎麼也能把火槍提高一級,由於經濟的增長,祝軍也會擴充,到時候就能對新地下手了。
一切都計劃的很好,祝平炎卻還是每天憂心忡忡。
明年,他的恢復速度和進步速度遠超過這些人的想象,只要等到明年,他就有能力反擊了。
越是篤定明年的勝利,今年就越是焦慮,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,雪快化把,等到春耕就安全了。
如此安定了幾個月,就在他以為今年無事發生的時候,還是得到了新地在調集兵力與糧草的訊息。
“竟然不下戰書就調兵,是打算偷襲嗎?”
小白對祝平炎偷襲的事也看不上眼,所以此時嘲諷道:“畢竟他們要對付的是你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小白有些奇怪,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麼自取其辱的問題:“因為你是卑鄙小人啊,打你當然不用下戰書,反正你也不會遵守約定。”
祝平炎白了他一眼:“我是問,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過來,不說新男和各個貴族之間的矛盾,就是新地本身也是百廢待興。”
正如祝平炎要改變向城的封建制度,新男和各大貴族也需要改變新地的制度,而這難度比祝平炎高得多,根據祝平炎的訊息,直到現在他們還沒能完全消化新地。
祝平炎可以在明年發動戰爭,但是這幫封建貴族三年都不一定能恢復過來。
小白也想不明白:“也許他們在祝城也有內應吧,知道自己發展不過你,乾脆拼死一搏了。”
“不管怎樣,這一戰都跑不掉,我覺得也許能出城打一打。”
打守城戰當然是最穩妥的,以向城的堅固程度,新男多半打不下來。
可是守城就意味著向城以外的區域要被放棄,新男可以在城外肆意妄為,掠奪平民的財富,破壞他剛剛建好的工程。
他的確沒有徹底失敗,但未來一年也就沒機會發展,只能用來修生養息,可下一年秋天新男還是會來。
經濟不斷倒退,科技樹卻還是在緩慢發展,最終他肯定能打敗新男,但被一個新男拖這麼長時間,怕是沒什麼希望見周幽王了。
不如野戰試一次,不管損失再大,只要能打退新男,未來一年他都有信心能恢復過來,不會耽誤原計劃。
小白當然不知道他的事,覺得野戰風險太大,不如再隱忍幾年。
大鵝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,季姜也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,只可惜她倆支援的不是一個哥哥,於是爭論不休,只有霜兒事不關己的坐在地上擼狐狸。
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,新男來信了。
是信,不是戰書。
祝平炎盯著桌上的竹簡看了十幾秒,環視四周後,小心的開啟錫封,用手指慢慢將竹簡撥開,一行一行看著竹簡上的內容。
他的眼神慢慢從疑惑變成驚訝,最終由驚訝變成驚恐。
這是一封求援信。
吳國將進攻新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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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王壽夢死後想傳位給季札,季札不受,無奈傳位諸樊,此後吳國不再嫡長子繼承,而是兄終弟及,一直傳位到餘眜,餘眜傳位給自己的兒子公子僚。
諸樊的兒子公子光對此很不滿,他覺得按照嫡長子繼承製,自己才應該成為吳王。
就在前年秋天,也就是公子光突然要求增加鎧甲份額的那一年,公子光宴請吳王僚。
吳王僚也心懷警惕,讓士兵列隊,從自家門前一路排到公子光門前,然後才乘車赴宴。
吳王僚喜歡吃魚,聽說公子光府上有位名廚,便想嘗一嘗,卻沒想到這位名廚端著魚走到他面前時,忽然從魚腹中掏出一把匕首,如彗星襲月般刺穿了他的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