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?若不是有田氏救助,我們空有姜姓,與庶民何異?”
祝平炎擺擺手:“你們族內的資源分配我不想參與,也無權參與,我只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嗎,你因為田氏救災而要滅了田氏?如果是這樣,我恐怕不能參與你們紛爭了。”
他相信小白不是這樣殘暴的人,但從城中百姓以及別處打探來的訊息看,事實就是如此,他也只能讓小白親自解釋了。
那公族沒有說謊,齊國政局動亂的時候,的確沒人去管百姓的死活,只有田氏以大斗借出糧食,讓百姓們以小鬥歸還,養活了很多人,以至民心歸附。
小白先申明立場:“我繼位以後,很快就能穩定局面,不出一年,齊國上下必然安定,到時候自然能騰出精力賑濟災民。”
“那田氏既然幫你賑災,你又何必要滅田氏?”
小白麵色肅然:“田氏若是以齊國的名義賑災,自然是忠義賢臣,可他們是以田家的名義賑災,損公利而肥私名,齊國上下都在罵我這個國君,誇他田家,田家為了百姓嗎?不,田家是在奪我齊國民心!”
站在小白的角度看,田家的罪責遠比那些貪官汙吏要嚴重得多。
但是從百姓的角度看,他們才不管上層的鬥爭,也不在乎田氏的意圖,既然田氏真正的給他們利益,那他們愛戴田氏又有什麼問題呢。
當兩個群體的利益訴求不一致時,討論對錯已經沒有意義了,有規則才有對錯,而世間一切的規則,無非就是為了利益分配。
祝平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,封建制度本就不合理,導致上層與底層的利益割裂。
這是規則問題,如果底層利益受損並不能讓上層有切膚之痛,只靠個別人的良心,終究無法維持穩定,兩者會越來越割裂,最終分崩離析。
他沒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改變整個封建社會的規則,所以他沒有再問對錯。
“即便你要動田家,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最錯誤的時機用最錯誤的方法?齊國百姓都說你因為田氏賑災而要滅田氏,就算我幫你打贏這一仗,你也未必能笑道最後。”
小白苦笑:“因為這不是我選的,是田氏選的。
我如何不知道動田氏得徐徐圖之,我只是在田氏這顆大樹上稍微剪下了一片葉子,處罰一個支援田氏的小家族而已。
我的錯誤就是他們的正確,既然我這個時機動手是錯的,那他們這個時機反抗就是對的。
所以是他們選了最恰當的時機和最好的方法,向我露出獠牙。
我別無選擇,要麼做傀儡,要麼奮起反抗。”
沉默良久,祝平炎說道:“我會幫你打贏這一仗,也只能幫你這麼多,這之後要如何鎮壓田氏,如何獲取民心,都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小白下拜:“足矣。”
空間門關閉。
祝平炎垂首佇立,回頭看向那些公族:“殺了吧。”
處理完這些人,他又對管仲說:“再開一道祝城的門,飼料不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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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仲主管後勤,不過他了解的祝軍的情況後,差點沒暈倒過去,這支軍隊的後勤根本沒法管。
祝軍中馬比人還多,而馬一天消耗的飼料,是士兵口糧的十倍重量。
看似是三萬祝軍,實則消耗的口糧卻相當於三十多萬人,而祝軍只有四千後勤兵(祝平炎察覺到後勤壓力後,又造了兩千後勤兵)。
這麼高的人馬比例,在這個時代是不可想象的,管仲實在不知道這支部隊怎麼走出家門。
而隨著瞭解的資訊逐漸增加,更讓他驚訝,或者說驚恐的事出現了。
祝軍需要的後勤中,食物只佔四成。
祝軍還需要攜帶槍支彈藥,維修工具,備用武器和盔甲。
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醫療兵也是後勤,不過祝軍將其獨立了出來,所以醫療器械由醫療兵攜帶,也算是減緩了祝軍的一部分後勤壓力。
在以往的戰事中,祝軍基本上都是蹲在家門口打,最大規模的出征就是去齊國。
由於齊國提供糧草,祝軍只攜帶很少的糧食,後勤壓力多來自於槍支彈藥。
即便如此,祝平炎也已經明顯感覺到後勤能力不足,從莒國徵調了很多民夫。
在盟友的國土上,兩千後勤兵都無法保障八千戰兵的後勤。
簡單來說,祝軍的後勤就是一坨屎。
這不是說祝軍的後勤兵不給力,實際上這些後勤兵的強大遠超管仲想象,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