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著千里馬跑進城後，祝平炎立刻打聽最好的獸醫。

獸醫很快就找到了，可當祝平炎見這老頭只是簡單的包紮一下，就開始跳大神，立刻就頭疼了。

這是一個有神存在的世界，上至天子下至賤民，都會祈求神的幫助。

即便是周天子，也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神靈，但這並不妨礙一個凡人也妄想得到神的幫助，哪怕沒有見到神靈對凡人的任何影響，某些人也會堅持認為一切都是神靈的意志。

對比神靈消失幾千年後，拜神已經沒有任何作用，依然有人堅信自己被神靈救贖或者懲罰。

這個時代對神靈的一切崇拜，都顯得那麼合情合理。

但是想想祝平炎現在乾的事，求神？

擔心一個普普通通的獸醫，能把神靈喊下來為一匹馬治療，似乎也太杞人憂天了。

不過明知道求不來神，那所謂的治療實際上也就是乾等著。

祝平炎二話不說，扛起千里馬就跑，找來天驕治療。

只有天驕才能尋求天驕的幫助，想要治療千里馬，就必須暴露自己的天驕身份。

不過這倒不是什麼難以抉擇的生死選擇，這個世界天驕一點都不稀奇，即便以天驕身份行動，也只是稍微增加一點暴露可能而已。

也許是感情用事——對於陪伴自己好幾年的馬，很難沒有感情。

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沒有想到——沒有人能不犯錯誤。

總之祝平炎並沒有預料到，暴露天驕的身份，對他們的影響有多麼巨大。

兩個月後，當祝平炎和大鵝站在笵氏的城牆上，看著下方那龐大的軍隊，不禁有些感慨，也許絕情的人的確更容易活下去。

如果不是為了救千里馬而暴露天驕的身份，他和大鵝也就不會在兵臨城下的時候被強制徵招。

笵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，無所顧忌，這個時候對抗笵氏無異於找死，反倒是參戰更容易活下去。

在常規戰爭中，天驕存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，特別是祝平炎這種和笵氏毫無干係的天驕，只要能活到戰爭結束就行，也不必擔心被清算。

“大鵝，你要記住，從現在起你就只是一個強化天驕，遇到無法躲避的危險，就用咫尺天涯，絕對不能用彗星襲月。”

祝平炎叮囑完，還是不太放心，又補充道：“即便我要死了，你也不能用它救我，我自然會用其他法子自救，閃電異能到處都是，暴露也就暴露了。”

大鵝又點了一次頭，祝平炎這才安心的離開。

笵氏自然也知道強徵天驕會引起不滿，所以會將原本的天驕團體拆開，祝平炎和大鵝被分到兩個區域佈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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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平炎現在是強化系，在攻城戰中，最大的作用當然是在城牆上抵擋敵軍的強化系。

指揮過那麼多次攻城戰，祝平炎當然預料到如今的局面，只不過最初他想的是大鵝只能是強化系，所以只能上城牆，那有他陪著，好歹能更安全一點。

沒想到笵氏連兩個小小的證道都要拆開。

“你也是被笵氏抓來的嗎？”

祝平炎點頭，而後循聲望去，正要作揖應付一番，卻在見到搭話之人面貌後，如遭雷擊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
“大軍攻城之時，你跟在我左右，可保性命無憂。”

那人說完，揮手之間，一道霞光附著在祝平炎身上。

祝平炎很熟悉這種感覺，雖然弱到幾乎無法察覺，但這就是鳳舞強化的感覺。

他看著眼前的莒子，一時間思緒萬千。

過去的君臣與宿敵，竟然如此落魄的重逢。

莒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強化系證道，對莒子禮貌而無尊卑，看來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境遇。

當初他將莒子趕出莒國，並沒有想過斬盡殺絕，所以也不清楚莒子的情況，只是起碼能知道當時有百餘人追隨莒子離開。

其中至少有十多人是天驕。

如今看來，他們應該也被拆散了，孤身一人的莒子沒有安全感，竟然開始招募他們這些證道。

祝平炎沒有離開，他既然和莒子駐守一個區域，免不了接觸，既然逃不掉，乾脆依附於莒子，還能得到鳳舞加成，提高一些存活率。

雖然鳳舞在牆頭的效果十分微弱，但是祝平炎他們的實力也被壓制，相比較而言，這一丁點的提升也很重要。

城頭的攻勢遠比祝平炎想的要弱，城下看著烏泱泱的全是士兵，實際攻城的人